焦急的蒙骁忘了那些兽人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好无力,被人戏弄,现在连同类也救不了。铁门“哐哐”作响,兽人根本不在意,把罗敷打得在地上滚,惨叫连连,衣不蔽体,形象全无。
打完人,他们“砰”地打开了门,将罗敷推了进来,然后迅速关上了门。蒙骁想踢死铁他们,他们推了人连忙躲在了门后,反而把自己的脚踢疼了。罗敷跌进来,蒙骁也顾不上踢第二脚,连忙抱住她。
罗敷脸上涕泪纵横,那还有刚出现时的娇艳。蒙骁将她扶到床上,她难堪地将头埋到枕头里,身体颤抖,压抑地哭泣。
蒙骁将床单撕下来,用水沾湿,小心地帮她擦洗伤口。“啊”,罗敷疼得叫了一声,蒙骁把手缩了回来。罗敷用手擦擦脸,转过身来,“谢谢,我自己来吧。”
蒙骁有些赧然,“我笨手笨脚,把你弄痛了吧?”
罗敷露出一脸甜笑,虽然仍有泪痕未干,有些狼狈,但却无损她的美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太娇气了。”
罗敷边用布巾擦拭伤处,边忍不住“嘶嘶”吸气。将前面擦了,她歪着头擦后面的,拉扯到伤口,后面也不好擦。蒙骁从她手中扯过布巾,做到床上,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腿上,“我帮你吧。忍着点,我也会尽量轻些的。”
罗敷眼中有些濡湿,有多久了,从父母离开的时候吧,就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她了。蒙骁在一个伤口处试了又试,也没放下手。布巾扫到伤口,痒痒的,罗敷好笑地说:“你擦吧,我又不是瓷娃娃。”
蒙骁从没帮女孩子擦过伤口,知道女孩子怕疼,但也没有感念。眼前娇嫩的肌肤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别人女孩子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畏缩不前。
他倒了些水清洗布巾,小心翼翼地擦去伤口处殷红的血迹,然后一下一下地轻按在伤口上,拭去灰尘。处理完露在外面的伤口,罗敷一声没吭,蒙骁反而出了一身大汗,几天没吃饭的身体有些发软。
蒙骁将罗敷扶起来,然后立起枕头,让她靠坐在床上,再用手臂将汗擦掉,“他们为何要打你?是不是跟我有关?”
罗敷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哪有的事?你想多了。”
蒙骁将她的头转过来,“我不笨,只是之前不去想,你突然的到来,肯定是因为我绝食。是不是因为你无法劝我进食,所以他们就打你?”
罗敷咬咬唇,点头承认。蒙骁抓起悬挂的输液瓶,砸向了门,“咣当”、“啪啦”,输液瓶碎裂,液体流出散开。
“吃饭!老子要吃饭!”蒙骁对着铁门吼道。
“你说话他们听不懂的。你可以比一个吃的动作。”罗敷轻声道。
蒙骁转过身,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看得到?”
罗敷愣了愣,“你不知?每个房间都有监控头,所有的情况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蒙骁闭闭眼,抽抽嘴角,“我不知。虎靖邦会人类语,我以为还有其他人会。”
罗敷惊讶捂嘴,“你竟然见过虎靖邦,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据说他特别帅,兽化也特别健美,会人类语,熟悉各种枪支,聪明而勇猛,是这个基地的boss,他真的这么厉害?”
蒙骁见到罗敷这花痴的模样,有些好笑,将她的头按回去,“无论他如何优秀,他都是一个恶魔。你怎么会一副崇拜的样子?”
罗敷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怪他们把他传得太神了。他有多可恶,就有多厉害,好多人包括那些兽人,都是有多怕他,就有多敬他。”
蒙骁面色凝重,点头,“好了,睡一觉吧,再醒来伤口应该就好些了。”
罗敷听话地躺下休息。蒙骁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坐在床边等待。不过一会儿,餐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从窗口处递进来一碗粥和一碟小菜,蒙骁接过来,胃里又翻腾起来。
看了看罗敷,蒙骁将不适强压下去,一口一口将粥塞下去。每当冒翻涌的时候,蒙骁就吃几口酸酸的小菜,将酸水压下去。他尽力不去想蒙真的事,尽管在他吃的过程中,蒙真就如一个幽灵一般蹦跶得欢。
勉强吃完,蒙骁就有一股汹涌欲吐的感觉,他只能使劲捂住嘴,深呼吸,看看罗敷,想想父亲和其他族人,终于把恶心感压下去了。蒙骁开始吃饭了,罗敷就被带走了。没了一个陪着说话的人,蒙骁感到有些无聊。
这天,蒙骁觉得有些反常,本来定时巡逻的兽人没有出现。这是他们搞活动去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