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身影远去,司机抹抹额头冷汗,这些二世祖真越来越不像话了。平素打架斗殴争女人也就罢了,至少有冲突不是,可刚才人姑娘好好的走着路,非要滋人家一身泥……
同车两个年轻男人挤眉弄眼,“禽兽有你的,你俩果然没一腿,我们信了。”
“老司机可得给咱们传授几招,怎么就偏好熟.女那口?”
秦寿见那“小网红”只是气恼的跺跺脚,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冷哼一声,“人拍一下屁股就知道换个姿势,她,懂啥?”
几个男人一愣,哈哈大笑,恨不得把车顶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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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白元珍的脸色立马变了,“娇娇,你今天太鲁莽了。”
白娇娇乖乖低头。
“今天这病,你要是治好了,他们不一定会感激你,只当你是应该的。但若治不好,你这非法行医的罪名可就跑不脱了。”见闺女低垂着脑袋,露出细白的颈子来,多漂亮个姑娘啊,老天爷怎么就不长眼。
顿时,眼眶湿润。
“妈,身为白家人,能治病救人是我的荣幸,也是使命。如果我真的只能活到三十岁,那就让我剩下这几年都为别人做点事吧。”还不确定系统说的增寿到底准不准,她不敢说出来,怕父母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就越大。
“算了算了,多大点事,我瞧着那辨证处方也没错。”
“你个半罐子懂啥?”白元珍的枪口顿时对准老伴儿,噼里啪啦一通说教,黄海涛悻悻的摸摸鼻子,悄悄给闺女使眼色。
“爸,妈,怎么又吵起来了?”门没关,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只是头发又长又乱,胡子拉碴,一点儿也不帅气。
“哟,骄阳回来了,菲菲和朵朵呢?”白元珍探头去门口,又没见着儿媳妇和孙女,难掩失望。
“不是说要周末才回来嘛,怎么这个点儿过来?”白骄阳今年三十四岁,已经结婚七年,平时带着老婆女儿住单位宿舍,偶尔才回来。
他揉揉困顿的双眼,“朵朵让她妈带外婆家去了,我送同事来医院,顺路看看你们。”说着就一屁股坐妹妹旁边,把手搭她肩膀上,“娇娇上班怎么样,累不累?”
白娇娇嫌弃的推开,“饭前便后先洗手。”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让陈美芬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这么让她寿终正寝,那张菊花两口子的一生岂不是成了笑话?
黄海涛整天在公园里遛弯,喜欢听四面八方的八卦,奇怪道:“你同事受伤了?”
“嗯。”白骄阳一连熬了两天,四十多个小时,掬两捧凉水扑脸上清爽不已,连带着声音也清透起来。“他被报案的人割破手了,还好没伤到韧带。”
报案的人弄伤警察?白家三口诧异不已,“怎么回事儿?”
白骄阳实在是又困又饿,狼吞虎咽几大口才有力气说话:“昨晚局里来了个报案的,说他闺女失踪了,让咱们出动警力……可他闺女都成年人了,不满四十八小时我们没法立啊。”
一家子跟着点头。
“他倒好,见咱们不给立案,从怀里掏出刀子就乱砍,我同事抢刀伤了手,怕家里人担心,一晚没回去。这不,今早我正好送他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