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对不住了。
“他吧,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女性朋友有点多,但他分得清,干妹妹是干妹妹,知己是知己,你要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受那些女孩困扰。”
白娇娇似笑非笑,两分钟前还觉着他成熟稳重多了,这才没多久又固态萌发,恨不得把“心机”两个大字写脸上。
秦寿跷起二郎腿,喉咙里低低的也不知道在哼些什么,连朵朵都发现他的愉悦了。
“秦叔叔唱什么歌呀?”
他摸摸朵朵软软的头顶,“你姑姑也会,让她教你。”
白娇娇:“……”鬼知道哼些什么。
好容易熬到上桌吃饭,黄海涛和白骄阳非要整两盅小酒,让秦寿也跟着喝点儿。他倒是狗腿得很,左一声“叔”右一声“哥”,叫得比谁都亲热,白元珍和白朵朵都快把好菜全转移到他碗里了。
白娇娇再次无语。
“对了,小秦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见了。”
秦寿不动声色的看了对面女孩一眼,“跟着学做生意,以后有空一定常来。”
“做什么生意啊?”
黄海涛轻咳一声,秦家家大业大,商佳迅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表面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可人现在照样风生水起,秦老二前不久又娶了个老婆,据说是艺术系研究生。这样家庭的孩子,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顺风顺水,动辄百万千万的盈利。
老伴打探这个说不定会让人多想。
可秦寿却只是笑笑,左侧嘴角边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配上眼下形状优美的卧蚕,真是满满的少年感。
二十七岁的老少年,白娇娇不厚道的笑起来。
“做有色金属开采,刚开始学着上手,不懂的太多,还要多学习。”
这回,反倒黄海涛来了兴致,“什么金属?”
“锡。”
“锡矿啊……”黄海涛眯着眼,沉吟不语。
白元珍顿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在他手臂上轻拍两下,“快喝你的酒,那都多少年前老黄历了,老裴……唉。”
“说起这个,你仔细瞧瞧,小秦跟他像不像?我瞧着跟一个模子出来似的,尤其那头发,以前老裴也是卷毛,他外号就叫‘小卷’,我们一个巷里的小孩都喜欢逗他。”
秦寿听见“小卷”两个字,眼眶不受控制的发酸,猛喝了一口白酒。
“你这孩子,喝急了伤胃。”白元珍递过一碗鸡汤,黄海涛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总觉着刚才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叮铃铃——”
朵朵勤快的抱过来一部白色手机,“姑姑,电话。”
是科里护士打来的,她刚接起来,耳边就炸开一句:“小白快来科室一趟。”
“嗯?又是赖辰?”
“有个病人指名要找你,等一下啊……”护士捂着话筒,走到楼梯间小声道:“不是赖辰,他说是你的病人,有急事,我看着挺有钱,脾气也大,不好惹……要不我就跟他说你休假了?”
白娇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拦下,“没事,你让他稍等十分钟,我这就过去。”
家人听说她这么晚了还要上科室,“你们科没啥病人,有事让护士处理就行,好好吃饭。”
“就是,别跟你爸学,一个电话打来就屁颠屁颠上医院,医生也是人,也得有私人空间。”
白娇娇一面穿羽绒服,围上暖融融的格子围巾,“我很快就回来,不用等我。”话音方落就出门,留下一屋子人叹气。
这丫头也太负责过头了。平时别的科室缺人,无论节假日与否她都随叫随到,说什么即使没有专科医生懂,但多个医生,病人也会多点安全感。
趁她不在,秦寿给黄海涛递过一个东西。
黄海涛拿在灯光下看了一眼,一拍脑门,“我就说刚才想起什么,原来是这个,上次就想问你怎么住五指毛桃巷?”还姓裴,一头卷发。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抹去眼角湿润,“当年我就听老裴说他生了儿子,但那时候工作太忙,一直没机会亲自去看一眼,原来你长这样。”伸手摸着他跟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轮廓。
秦寿也红了眼,“多谢黄叔挂念,小时候常听我爸说他最好的朋友在云城当大夫。”心心念念想要见一面,却直到死也没能见上。
“叫阿瑜是吧?当年你爸跟我炫耀了好久,他一年年考倒数的人居然取出这么个文邹邹的名儿……”
年轻人抬起头来,目光明亮,“是的,我叫裴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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