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林实验室的土地选在三环以内,林楼一口气就让周雅伦买了一百多亩地,这要是等到三四十年后,实验室搬迁朝外挪一挪,光地价就得多少啊?
但是现在,有关部门的领导还有点忐忑,生怕香江的投资商嫌弃这块土地太偏了,直到周雅伦代表香江华林投资公司签字才松了一口气。
林楼在设计这座实验室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其实在研究机构的设计中,往往非常注重使用功能,而忽略了建筑的艺术性,从而导致这些研究机构很少诞生经典建筑作品。
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办法做文章,认真数一数,其实还是有一些在建筑史上影响颇大的研究机构的,最有名的就要数路易斯-康设计的索尔克研究所了。
这座研究所是由美国着名实验医学家、病毒学家,发明了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科学家乔纳森-索尔克主持兴建的,和他一起创办这座研究所的还包括在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与詹姆斯-沃森共同发现了脱氧核糖核酸(DNA)双螺旋结构的诺奖得主克里克。
1959年,圣地亚哥市为了配合加州大学在拉-霍亚的郊区建设新的分校,在获得市民同意的情况下,向索尔克提供了一块占地约27英亩、能俯瞰太平洋的用地,并极力邀请索尔克于该地建立研究中心。
索尔克被这里迷人的风景所打动,在多个候选的城市中,他于1960年决定将研究所选址于此。
1959年10月,机缘巧合,索尔克拜访了康在费城的事务所;很快,他就被康的个人魅力所深深打动。
与此同时,康在索尔克身上发现了“所有客户中最使人难忘的智慧”并为他的观点所迷住——科学和艺术完全可以结合。
在那次的讲座中,索尔克巧妙地运用了一个双关语描述了他的目标,他想让实验楼成为一个“毕加索也能来的地方”。
索尔克的观点引起康的共鸣,康认为“科学作为可量度的事物,要尊重事物要存在,要表达伟大的愿望,作为科学家,他体会到需要请无可量度的事物出场,而这是艺术家的领域”。
其后,索尔克正式把设计任务委托给康,在接下来的6年里科学家与建筑师完美合作,共同缔造了这座科学和艺术完美结合的经典建筑。
两栋三层高的实验楼占据了峡谷端头与托里松公路平行的场地,它们南北朝向,两两成组。每栋建筑分为三层实验层和三层设备层。
为了避免遮挡临近区域的视线并保证庭院恰当的比例,康将整个建筑群的底层(一层实验室和一层设备层)嵌入地下,同时,在每栋建筑的南北两侧设计了八个下沉式的庭院,四个在南面,四个在北面,它们给底层实验室提供自然光线。
康将五个交通塔间隔地设置在中心广场的下沉庭院内,方便了中心庭院、研究室和实验室之间的联系。
在实验楼另一侧的下沉庭院内,康以同样的方式间隔地设置了五个服务塔楼,它们包含了电梯、休息室和逃生梯,并在地面层设置开口,将楼梯与室外的公共空间联系了起来。在每栋实验楼的西侧端头,康添加了图书室、办公和管理的用房,在这里可以俯瞰大海。
这座建筑在空间组合上重现历史上已有的空间等级序列;在建筑形体、大小、开阖明暗等方面展现了许多古典传统的特征;最为重要的是,康在这里成功实现了古典的复兴并与现代建筑主流的融合。
当项目正式投入使用后,很快证明大楼不仅在可度量的方面符合实际技术方面的要求,而且在不可度量方面,已经成为一个激发灵感的场所,达到了功能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统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能够兼具这两者的研究机构,比如Rojkind建筑事务所设计的墨西哥雀巢公司实验室。
从整个外形上看,利用简单的几何形状之间的碰撞浇筑的建筑,加之雀巢品牌标志性的橙色,从外观上就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童趣之感。
但这种童趣并非是普通意义上的童趣,它更像是一种成人化的童趣。在白色的墙体之下隐藏的一个创意乐园,这正是业主和设计团队所共同追求的宗旨:在日常工作中加入更多奇思妙想,制造更多产品的可能性。
DHV建筑事务所的建筑师罗伯特-柯尼翁在荷兰代尔夫特设计的凡列文虎克纳米技术实验室让人们领略了硬线条的浪漫。
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西蒙斯几何物理中心用交织在一起的石材、水、植物表达了技术,科学,设计的一体化,同时以开放姿态面对校园和社区。
在国内也有类似的作品,日后中国和意大利联合设计的清华大学能源楼穷尽了当时世界上所有建筑节能的前沿成果,在树立了节能建筑典范的同时,其颇具科幻色彩的外形也给所有参观者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了这些案例,林楼自然不甘心设计出一座平平无奇的建筑来,所以他在满足黄爱国等研究人员使用需求的同时,也做了一些很大胆的创新。
从功能上而言,将办公区和实验室各自安排在建筑的一侧,会议室、休息室等则在中间,这样可以在保证双方工作互不干扰的同时,也能进行便利的沟通交流。
外观上采用了大片的玻璃幕墙以及天井的设计,让研究机构内部每一个房间都能享受到充足的自然光线照射,另外也可以让研究人员在忙碌之余,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的园林景观、自然植被,从而心灵得到放松,可以更有效率地进行工作。
保密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外面还有一圈儿围墙围着,而且光从外面偷看,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