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忘记了呼吸。
心脏漏跳一拍。
当李思峤反应过来时,姜亦已经转身看向练习生们，她笑着说，“作为歌手,我们的耳朵只需用来听歌,还有。”姜亦顿了下，心中微动,“聆听粉丝的呼声。”
啪啪啪。
罗茜茜听完立马鼓掌，嘴上喊着,“说的对！”
小型应援现场。
姜亦眉目含笑冲她挥手，当她看向其他人时，旁边练习生们依然不为所动。
姜亦也不是很在意，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需要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认可。
挑战自己远比挑战别人有趣的多。
不带半丝眷恋,姜亦和田娟一起出了李思峤组的练习室。
两人并肩而行,田娟见她似乎有心事,于是问道：“你是在好奇节目组为什么选你做ace吗？”
姜亦摇头，“不是，我在好奇她……噢，我,为什么这么招黑。”
她确实很奇怪，就她了解的这些原主资料来说,远不至于讨厌成这样，可若说是人类的劣根性，见不得她好。
也不至于这样。
姜亦百思不得其解,田娟却笑而不语。
“早说了，你还太年轻，不知道太拔尖也是很令人讨厌的事吗？”
听过,却没有切身体会过。
姜亦扯了扯唇角，“这什么弱者思想，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吧。”
田娟耸耸肩膀，“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祝你好运咯。”
送到练习室门口，田娟任务完成，正打算离开时，却见姜亦递给她两张一百块钱。
田娟还没反应过来，“干嘛？贿赂我吗？”
这话说得姜亦笑到翻白眼，“之前欠你的打车费。”
她不说田娟都快忘了，后知后觉接过钱，田娟哭笑不得，“还有一百块是利息吗？”
姜亦点头，“你要当是封口费也可以。”
田娟死咬嘴唇，心中气结，“你这人！我还没问呢，你之前是怎么解决版权那事的？后来李思峤工作室那边亲自打电话过来说要跟我们谈版权，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闻言，姜亦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随即转身朝白琳组练习室走进去。
田娟垂眸看着手中的两百块，出神良久，直到耳畔传来其他工作人员的唤声。
田娟闻声看去，发现是位身着笔挺西装，相貌极佳的青年男人。
“娟，愣着干嘛，这是罗总啊。”工作人员提醒道。
“啊？”田娟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了下关于姓罗的领导，似乎不是节目组的，好像是赞助商那边。
罗汐美妆？
听办公室那边大领导说，最近有家国货美妆品牌赞助了节目，并且后续会在节目中挑选代言人。
田娟面露喜色，“罗总好。”
被唤罗总的男人点了点头，两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脚下慢悠悠从练习室外经过。
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
田娟以为他这么快就自己来挑代言人，免不了好奇，“罗总，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罗温摇头，“李思峤在吗？”
“在。”田娟连忙走到罗温前侧面，“李老师在另一个教室，不过现在估计已经在录制了，您需要过去看看吗？”
罗温思忖片刻，有些犹豫不决。
田娟察觉到他的情绪，连忙自己主动朝前走，“罗总这边请。”
———
“啊啊啊，李老师居然肯放人，好感动。”
姜亦刚进练习室就被踩着高跟鞋小跑来的白琳一把抱住，她把脑袋整个埋在姜亦颈肩处，时不时发出呜呜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久别重逢剧情。
然而实际上，姜亦这是第一次和她有正面交集。
此刻的白琳远不如舞台上气场全开，反而是副小女孩状态，并且还热情十足。
抱着姜亦不撒手。
姜亦有些难为情，拉了拉她的手臂，“白老师？白老师……”
“别喊我白老师。”白琳猛然抬头，紧紧盯住姜亦的脸蛋，恨不得立刻上去吧唧口，“跟她们一样喊我琳琳好了。”
姜亦干笑两声，用力挣开白琳的两条手臂，“好的琳琳。”
此话一说，白琳心花怒放，连忙拉着姜亦走到其他人前面，“姐妹们，这是我努力从李老师那抢来的尖子生，大家一定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姐妹？
姜亦略带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琳，寻思这导师路子这么亲民。
重要的是其他练习生们也非常配合，纷纷叫好。
一时间，气氛直接飙过隔壁vocal组。
姜亦看得目瞪口呆，刚从隔壁组那人人嫌，处处冷的地方走出来，陡然来到这热情十足的舞蹈组，她还没太习惯这变化。
咽了咽口水，姜亦正准备说话，旁边白琳却立马将手搭在她手上。
“没事姐妹，我知道你那事，你来，我跟你说！”
不由分说，白琳将姜亦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关上门，她将姜亦按在化妆台前。
“真是屁大点的事也要拿出来做文章，我跟你讲啊，我以前也因为这个被骂过，整容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搞得就跟我花了他们钱一样！爱美是每个人的权利！”白琳不知道在低头找什么，找了好半天，似乎没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