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上午勉勉强强将草割完了,林晴割一会儿歇一会儿,倒不是很累,中午下工,交了猪草后和苏娟在路口分手回家。
她回来的算是早的,冯国栋他们还没回来,冯母在厨房做饭,林晴也没去厨房帮忙,直接回了屋,脱了外套帽子,然后拿了盆出去打水,回屋洗脸擦身子。
弄清爽后也没出去,就坐在炕上望着窗外发呆,拿着蒲扇一下又一下的扇着,想着上午从苏娟那里听到的消息。
彩礼的事也不知道冯大嫂知不知道?不过大概率应该是不知道,不然以冯大嫂那斤斤计较的性子肯定早闹开了。
也对,以冯父冯母的偏心程度,这事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们,毕竟谁都不傻,出彩礼的钱可都是公中的,这事要是不瞒严实点被他们知道了,他们怎么可能同意出那么多彩礼。
虽然这事确实窝火,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她完全可以趁这次机会分家,分了家冯父冯母爱怎么偏心怎么偏心,反正只要不来闹他们就行。
不过这事倒也不急,毕竟冯国富跟他对象还没真正定下来,啥都没个定数呢。要是他们现在闹出来,以后万一冯国富跟他对象没成,那就不好收场了。
这事还是等冯国富他们定媒的时候再说吧,不过倒是可以先知会冯大嫂一声,找个盟友更利于分家。
冯国栋推门进屋,见媳妇儿眼也不眨的盯着窗外,问道:“媳妇儿,寻思啥呢?该吃饭了。”
林晴回过神来,蔫蔫的“哦”了一声。
冯国栋见她兴致不高,走过来摸了摸她头发,“咋了?媳妇儿,是不是累着了?”
林晴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哼唧了两声,道:“不累,我就是想···”分家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冯大嫂在门外喊道:“还吃不吃饭了?当自己有功啊,吃个饭还得人三请四请的,真是惯得毛病。”
冯国栋皱了皱眉,没理会外面的喊声,垂眸看向林晴,问道:“媳妇儿,你刚刚想说啥来着?”
“没啥,吃饭去,去晚了又得被念叨。”林晴摇头道。
彩礼的事还不知真假呢,现在告诉他也没啥用,还是等确定后再说好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林晴上午下午都会去打猪草,还会顺便挖点野菜采点蘑菇,不过大多数的蘑菇都被林晴收进了空间。
并不是她舍不得给冯家人吃,而是前几次她采的蘑菇都被冯母送到了未来三弟妹家,讨好城里亲家了,她一点都吃不上。
既然她自己的劳动果实自己都吃不上,那她干嘛还要拿回家?
想用蘑菇讨好未来亲家,有本事自己去采啊,她才不做那个冤大头呢。
······
九月下旬,秋收的号角吹响了。
林晴没参加秋收,依然每天早上下午出去打猪草。
即使冯大嫂说了不少酸话,林晴也不理会,她这小身板过去那两年亏损的厉害,她得好好养回来,不然等以后老了有的是苦头吃。
冯大嫂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她反正不会为了面子去糟蹋自己的身子。
冯母秋收的时候也得去上工,不然年底就分不到粮食了。
虽然按人七劳三的原则,即使你不上工,也可以分到百分之七十的人头粮,但队里的粮食都是有定数的,你不上工还想分粮食,队里的人怎么可能愿意?
要是都这样谁还愿意上工?躺着等分人头粮不就好了嘛!所以队里除了小孩子老弱病残,其他的劳动力不上工都是不给分人头粮的。
而且冯母还不到五十岁,又没病没灾的,还是大队长媳妇,要是不上工还能分粮食,这让队里的人怎么想?
以冯父爱惜羽毛的性格,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允许,所以即使冯母再怎么不想上工也不得不上工。
不过上工跟上工又不一样,去地里参加秋收是上工,打猪草也是上工,于是冯母就把主意打到了林晴头上。
但林晴又不是软柿子,她想捏就能捏的,所以冯母的百般打算注定都成了空。
因此冯母现在每天看到她,都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早上吃完饭,林晴装好饭菜,准备给冯国栋他们送去。
秋收的时候,男人一般凌晨四点左右就去上工了。女人一般都是吃完早饭才去上工,顺便给早上工的男人送早饭。
林晴单独装了一竹筒牛奶,给她家国栋补充补充营养。
现在干的活重,饭虽然比平时多煮了点,但其实也没什么油水,哪怕吃个三四碗都不怎么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