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舅也来了兴趣,把茶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顺手撕开朱木阳带回来的酒说道“我也尝尝我外甥带回来的好酒,小朱子,你的酒肯定是咱们村炉头的,喝着呛人!”
朱木阳只好找个凳子坐下,陪着父母、大舅和妹妹把单位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他对这个单位了解也并不算多,就是简单把从徐科长那里听来的东西原样重复一遍,当说到这是一个副厅级单位的时候,大舅脸上有点很怪异的表情,他自然知道县委书记才是正处级,这个单位才二百多人就这么高的级别?吹吧!
朱金阳则有点激动,他们这一家名字很怪,当年父亲在世的时候听过高人指点,说是从他这一代开始男丁五代单传,为保平安且不能断了香火,必须名字都以金木水火土排序,因此他和儿子名字就差一个字,而且是作为标记,他早就给朱木阳的孩子起好了朱水阳的名号。当时算命的高人说过,要按照这个次序排下去,会一代比一代强出很多。未来如何,暂不知道,但显然儿子比自己要高出不少。四年前作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给他挣足了面子,刚才大舅哥更是主动上门给一个领导的孩子提亲,这本身就是极大的荣耀。他很少见的给儿子也找了个酒杯“小儿,来陪着你舅喝几杯,慢慢唠唠!”
这一聊话就长了,开始还有点主题,聊些将来工作单位上的注意事项,到了后来就只剩下推杯换盏了。朱木阳今天高兴,本来他酒量并不算大,但酒逢喜事千杯少的缘故吧,一杯杯喝的格外痛快,三个人不单是把朱家开始准备的两瓶酒喝完,最后朱木阳带回来的酒也空了瓶子,到得最后朱木阳就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宿醉,朱木阳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有他参加高考的情景,也许那种命运的蜕变给他心里留下了无比难忘的回忆,他总是梦到考到一半自己的所有笔都写不出水来,自己着急的想要跳楼;又梦到在南京的燕子矶陪着楚南雪谋划未来,当时他雄心勃勃的说自己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做个史书上留名的人,但楚南雪一脸讥笑的神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梦到了报到时遇见的那个美女范晓梅,也许她那种蛊惑人心的美丽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期间他又梦见自己的一位女同学权英,那曾经是他高中二年的暗恋对象,他们高一时同学,高二时权英去了文科班,但他的感情一直藕断丝连的,本来考上大学就想向那个女子表白,但可惜在大学里很快就遭遇了楚南雪,那段美妙的感情也就被一直压在了心底,也不知道那株压在大石头下的小草是不是还活着,至少从这个梦看,权英依然在他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开始还以为是在南京学校,但当眼睛触及到透过玻璃照过来的阳光时才猛然醒悟,这是在自己家里,顿时一阵头晕又涌了上来,这才想起昨晚那场酒,很显然喝的自己断片了。脑海里最后的回忆是自己把一茶杯白酒昂首豪迈的倒进喉咙,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床头上摆着一大碗白开水,这应该是母亲给自己准备的,他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倒进嘴里,然后起身穿衣服出门。妹妹晓华正在院子里和母亲一起说着话,看他出来忍不住笑了“哥,今天就和那个嫂子见面去吗?”
“什么嫂子?”朱木阳莫名其妙。
“杨霞呀!昨天喝到最后,你光着膀子,拍着胸脯给咱舅说,要去和杨霞见上一面,说你们老同学很是想念,咱大舅最后喝酒都喝哭了。咱妗子来接他是用地排车拉他走的,看样子咱妗子很不高兴!说你不该灌咱舅这么多。他自己愿意喝,谁管的了他?”
“啊!”朱木阳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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