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南宫渝隐有不好的预感,试图出声打断伸出去的手却被闫太妃拂开,
几人站在军营偌大的场地内,初春的日头并不刺目,只听闫太妃端着慈爱得体笑问道,
“皇帝,那日渝儿回来与我说,他从阿泽嘴里得知,你与皇后有意让阿泽和渝儿的孩子,
也参与到将来的皇位的候选人当中,母妃知道后心中一直存疑,
今日就想当面问问你这件事的虚实,不知皇帝你可否给母妃一个答案。”
闫太妃问这一番话不轻不重,却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
因着大军出征淼水又跟着大军去往边疆,今日到的人很齐,
帝后、太后、南宫泽上官摇夫妻还有南宫御袁黛惜夫妻,
南宫海棠和其余大臣宫人自不用说,大渊不管是大军出征还是回来,
帝王都会携朝中文武百官到场,只不过这会儿大臣们离他们三米开外候着等就是了,
距离算不上远,
闫太妃问的话自然都能听见,而闫太妃在这个时候问的用意也不言自明,
一番话也说得很巧妙,话里南宫渝是从南宫泽嘴里得知这件事,
无论南宫御回答是与否,都不会也不好迁怒到南宫渝这个五王爷头上。
“母妃。”
南宫渝的脸色铁青,走上前修长挺拔的身形挡在闫太妃和南宫御面前,
母妃今日执意跟着他们出府,他猜想过因为海棠的事,却未曾想过母妃用意竟在此,
这是在做什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大皇兄让三皇兄连带着他骑虎难下!?
“渝儿,你让开,母妃和皇帝在说话,母妃只是想从皇帝这里要一个答案。”
闫太妃话仍然说得风轻云淡,一点觉得没有自己当下的所作所为,让儿子处于两难境地的自觉。
“母妃,您累了……”
袁黛惜不忍见夫君如此,有心上前去搀扶闫太妃的手将婆婆带回来,话却在下一息止住。
“阿渝,没事,太妃既然想知道,寡人身为晚辈岂有不回答的道理。”
南宫御薄唇轻启,手掌在挡在自己跟前的南宫渝肩膀拍了三下,力道与反应一般不轻不重。
“渝儿你看,皇帝都这么说了,不是母妃说你,你如今已经成家立业,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南宫渝已经听不进去闫太妃说什么了,看着眼前的闫太妃,清俊的脸色神色满是失望,
没说什么,退开挡在两人中间的身形失落地走到一旁。
闫太妃适才那一席话,
南宫渝现在无论是在南宫御这边还是南宫泽这边,都不好抬头。
“太妃适才问寡人的话,想必众爱卿也听到了,的确属实,寡人与皇后确实有此意愿,
寡人如今后宫只皇后一人,往后后宫亦不会再有其他嫔妃,阿泽与阿渝是寡人手足,
他们的孩子同样是皇室血脉,都要唤父皇母后一声祖父祖母,故,
若有治国之才能,让他们的孩子挑起我大渊江山大任未尝不可。”
平稳的一字一句从南宫御口中吐出,刀刻斧凿的俊美脸庞神色从容,令人摸不透喜怒。
一时间,
站在三米远外等着帝王一行人先行离开,他们再离开的文武百官哗然,
“这、这……”
“皇上,这……”
大臣们眼神在帝王和两个王爷之间游移,你张张嘴我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