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将之收入眼里,无意识摩挲拇指间的玄玉扳指,并不喜。
太后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当下不自在地端起桌案的茶盏,呡一口入口甘甜的菊花茶水道,
“说吧,一大清早地来寻哀家所为何事?小卿卿如今怀着孩子,你若该好好陪在她身,
无事少往哀家这跑,哀家忙着和亲家给哀家的小孙女做小衣裳小袜子。”
南宫御收回目光,将淼水隐瞒玄铁牌位的事说了,“这件事,母后可知情?”
太后又喝一口菊花茶水润嗓,“此事哀家知道,淼当日便与哀家说了,那牌位哀家也见过。”
太后看向外面开得正好的雏菊,发髻间的金叉金步摇微微晃悠,眼底是叫人看不透的悲,
“你们猜得没错,那块玄铁的确是你父皇当年那把弓箭掉下来的那块,
也不知何时被司马真拾去了,还让他琢磨出这样的法子给你留下这么一个难题。”
“为何不与我们说。”南宫御眉宇间已有不悦之色,这件事并不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知子莫若母,太后叹口气从好友说不让小两口知道这件事,她就知道终会有这样一日,
“淼不是找着浊气了吗,就想着那块浊气就让它埋在那,左右她将那块玄铁里的浊气给封大半,
剩下的那点也害不人,还往里埋了些根镇住它的筷子,又让一只叫大黄的狗成日去那块地……”
那两个字说出来着实是有些不雅索性避开,“害不说这些,淼不想让你们知道就是看准你要打东辰,
想到时候让你留司马真一个全尸,你也知道他们当年的姐弟情分,
司马真当年叛国淼多伤心你又不是没看到,好在还有一个小卿卿陪在她身边粘糊着她,
否则依着她对司马真的疼爱和她那性子,我是真怕她挺不过来,要说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你看小卿卿也是天生反骨,可小卿卿就不像司马真那样……”
太后话说到最后又绕回儿媳妇身上,但凡是好听的话就往宋卿头上戴,
一边夸一边用余光瞥儿子的脸色,想着为好友躲过一劫,
这件事淼提出来她最初是不同意地,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
若这块玄铁一直没让儿子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全尸?”
两个字从南宫御薄唇吐出毫无温度可言,俊美面庞在这一刻蒙上一层可怖的寒霜。
太后不再说话,端起茶盏啜一口花茶润喉,已经能猜想接下来从儿子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
“自寡人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想要司马真的命,叛国者凌迟处死,
死后头颅挂城门任我大渊子民唾骂都不为过,妄想留全尸,痴人说梦!”
半晌,慈宁宫前院里响起一众宫人的恭送声,待看着帝王走远,容嬷嬷回到主子身边,
“唉。”
太后把手搭放在容嬷嬷手腕拍了拍,叹息,“阿御这孩子长在心底的戾气太重了,容仪啊,你说这孩子……”
“也怪当年我让他跟着我受了那么多的苦,还好如今有小卿卿陪着他,小两口的孩子也快降世了。”
想到这,太后面露些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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