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我吃的吃的!”
“我要杀了你们杀杀!……啊有鬼啊有鬼,走开走开,不是我杀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诸如此类声音此起彼伏,真疯真傻有装疯卖傻者更甚,掺杂在这些其中的不乏有狱卒厉喝声,
更有盐水浸泡地倒刺鞭抽打皮肉声、滚烫铁块烙印在皮肉发怵地滋滋声……
求饶声有、哀嚎声有、痛苦无力濒死声亦有……
“老祭司,您这边请。那些都是大奸大恶该死之人,莫侮了您的眼。”
牢头在旁领路不卑不亢道,很快带着淼水来到南边的最后一间牢房,
牢房很大,关押在里面的犯人起码有个,这个囚犯都是牢房里出了名的刺头,
以欺负新进的囚犯为乐,狱卒无法就将这些人关押在一起让狗咬狗一嘴毛。
可现在,这个人就真像是条丧家犬一样狼狈瑟缩躲在角落,
时不时就有那么一两双眼睛,偷偷去瞄坐在牢房唯一一堆草堆上身形修长清瘦的男人,
“一群废物。”
牢头啐了一声,以往欺负弱者把人往死里打杀,如今踢到铁板倒是一个个跟落水狗一般。
“你出去吧,我与阿真单独说一说话。”
淼水眼角眉梢流露些许疲惫,银白的鬓发不知何时更添白发,整个人无形中苍老许多。
“可要属下将他们一并带走?”有帝王身边人的指示,牢头没有为难,
他们,指的自然是扎成堆瑟缩在角落里与老鼠洞为伴的个人。
那个人眼睛一亮,脸上皆露出喜色,更有甚者试探小心翼翼去看司马真脸色,
想趁煞神不注意拔腿逃出这比天牢更令人胆寒的地方,只是可惜。
淼水往那个人的方向扫了一眼,只扫一眼便看出这些人的面相如何,遂摆手言道,
“不必,几只畜牲罢了,不算人,你出去吧,往后好生看管这些人,牢房里的十八般酷刑多给他们尝几遍,就当是给自己积德行善。”
“诺。”
牢头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哪有不应下的道理,干他这行的身上多多少少沾点晦气,
可不就得积德行善,行礼之后就退下给两人和一群畜牲让出空间了。
待牢头一走,
司马真便朝淼水笑,理了理身边一处相较其他地方较为干净的干草堆,“阿姐,过来坐。”
淼水也没嫌弃,过去就坐下了,把自己这个弟弟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看一遍才开口说话,
“皇帝打算把你凌迟再斩首,再将尸身挂在城门暴尸三日。”
司马真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作派,“阿姐无需为我伤怀,从我踏上叛国这条不归路,
生死之事我早已经看淡,何其有幸阿姐不怪我,临死前也还能与阿姐坐下来说话,我死而无憾。”
这副模样,淼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半晌才道,
“凌迟何其痛苦,阿姐和南宫那孩子求情,只是帝王不应,这最后一程阿姐还是没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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