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a愠怒:“哪里来的小崽子!忒没教养!”
老大爷b:“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还配教训我?!”
老大爷c直接开了骂腔,恼羞成怒。其他喝茶的围观群众也对顾璆鸣口诛笔伐。
顾璆鸣不以为意,甩手走人,丢下句让这些人暴跳如雷的评价:“土鳖!”
岑梓忙放下茶钱,小跑上前,差点直接把大步流星的顾璆鸣给追丢了。
“顾璆鸣!”
顾璆鸣冷漠地回头,淡淡问道:“有事吗?”
岑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顾璆鸣:“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既然都碰上了,一起过任务么?”
顾璆鸣脸色很臭:“你就没别的想说?”
“你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进副本,难道不是代表你对我已经没有芥蒂?”岑梓一时脑抽,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讲的话未免太薄情,心生懊恼,试图补救,“先不谈我并没有隐瞒你的事情,只是作为合作伙伴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很合得来的。”
岑梓干脆放弃治疗,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出口就成了这样。
平日里她也没这么嘴笨啊?
顾璆鸣果然生气了,忿忿地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岑梓喊:“你不蹭欧气了?”
顾璆鸣脚步顿了两秒,在岑梓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的时候,立时加快了脚步,消失在岑梓的视野里。
……行吧。
岑梓遗憾,不得不说,和顾璆鸣一起的游戏体验还不错,不过若是争取不来,也没办法。
好像自从真正认可这位上司后,就有点把握不准交往的尺度了。
还是随遇而安吧。
转过弯,顾璆鸣咬牙切齿得挠墙,结果等了半天,还没见人追上来,偷摸摸瞟了一眼,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等等,刚刚岑梓是不是有说她没隐瞒?
顾璆鸣深吸了口气,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
有近乎万能的消炎药在手,岑梓并没有盲目地去屯药品。在医院已经设立的前提下,这个小城镇只剩下了一家中药铺。而西药处方只有看病后才会配方,且效用远远不如现代医学,价钱倒很昂贵。
岑梓买了份地图,租了间小阁楼,花了两天时间将整个城镇转了一圈。同时试图找个工作。
奈何这年代女性工作者太少,她又没有文凭,只能靠节衣缩食生活。
第五日,岑梓日常出行购买食物时听街坊谈论,商会会长的独子送医救治不治身亡,商会会长恼羞成怒,正在使手段勒令医院关门。
岑梓赶去医院,果然看见医院被封了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人走动。
照旧是熟悉的茶棚,这次用不着岑梓故意引起话题,所有人的谈论焦点都在关闭的医院上。
岑梓从纷杂的夹杂着各种闲谈中整理出事情原委。
商会会长当初也算是站在支持医院的立场,甚至投资了不少钱。作为他的独子,也很配合地跟着来了套全身检查。
结果今年这一检查,检查出了问题,说是独子脑子里有个肿瘤,需要动手术。
商会会长虽然支持医院,却并不是打从心底相信医院的技术,而是顺应社会潮流。直白说就是有好处。给人脑子开刀这种事,闻所未闻,他怎么可能答应!独子好吃好喝,根本看不出任何毛病,商会会长非但不重视,甚至因此和医院的关系闹得比较僵。
直到几日前,儿子突然失明,各种办法都试过了,怎么都看不好。
商会会长狠狠心,把儿子送到了医院。
医院还是老说辞,得动手术。但现在肿瘤压迫到了视神经,手术风险很大,成功率只在六成。若是不动,活不过两年。
独子决定动手术,说服了自己的父亲。商会会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赌一场。
结果手术失败。商会会长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将所有愤怒都倾注了医院的身上,开始搞事情。
正聊着,一阵喊声由远及近,远处乌泱泱一片人头。
离得近了,岑梓听清了他们喊的口号。
“骗子行医!天怒人怨!”
“骗子行医!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