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层有三十三张大圆桌,第二层稍稍少些,且是些个相互之间隔开的雅间,总共十二间。
最上层,那就是每个魇铸人都知道,可少有人能够上去的存在了。
听说很奢侈,至于有多奢侈曾有一人有幸上去一瞻尊荣,那大楼上什么珍珠玛瑙、翡翠玉器,以及许多人一生也不曾见过的血珊瑚!那都是随处可见之物。
至于什么黄金白银能上顶楼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可是啊,正因为如此,这些个吃饱了撑着的大爷们,脾气不好不说,还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怪癖。
比如今日楼上这位,喜欢有人围在四周,可是又讨厌吵吵闹闹的声响。楼下的食客们便遭了殃。毕竟这人上了饭桌,嗓音也会不由主的大了起来。而只要楼下的声音一大,楼上的爷爷便会叫个孙子抱着口刀下楼。
那孙子站在楼梯口,润了润嗓子说你们吵着我家大人了,食客们便当即把嘴闭上。然而,孙子满意了,爷爷又不满意了。孙子才上楼,他爷爷又送话下楼。
“人呢?都死了吗?怎么一点声响也听不见?”
食客们有苦难言,也无处可说。只得摸着爷爷的脾性将嗓子控制在及其巧妙的位置。这样一来,楼上的爷爷既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又不会觉得吵闹。
有人受不了,将送到嘴边的牛肉扔下,起身便走。
于是一抹流光炸泄,刚刚出门的汉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息。有人不开心了,嚷嚷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上神光辉笼罩的世界里,为何会发生这等骇人听闻的事?
抬头一看,脾气在怎么大的人,都会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反手就朝着脸上甩出几个大嘴巴子,低着头迅速消失不见。
绝大多数魇铸人的心中,有三座大山。
其一为神庙,其二圣殿,第三便是楼上这位爷身后的玉屏世家了。至于此世家有多深不可测,从玉屏二字便能看出了此世家的不一般。
玉屏河连接了三十六神国七十二城郭,而所谓的玉屏世家,当中的三大姓五小姓,也如玉屏河一般遍布整个大陆。
楼上那位便是魇铸城中的三大姓之一,朱姓的三公子了!据说,这位公子有极大的可能接任老圣子,成为魇铸城中最为权势滔天的扛把子之一!
他们这些神辉下苟延残喘的寻常百姓,又如何惹得起?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魇铸城都会觉得如此。有的人啊,他就是看不惯这种视别人之性命如草芥的狗!
此时,目送义愤填膺之辈狼狈立场的温子念,心中突然生有一股恶气,眉头也在看见头顶流光落下之际便死死拧在一起。
走上前,将手搭在倒在月华楼门口之人的手上,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哟,怎么着,你是不服气吗?”
温子念猛然抬起头,只见楼上窗台上,趴着个年约十七八的青年男子,磕着瓜子懒洋洋的瞥了一眼温子念。
温子念沉声道“你是谁?”
“嗯?呵呵呵,这魇铸城中,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我?哈哈哈~”
“呵,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得认识你吗?”
窗台上的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能够活在上神的神辉之下,你们就好好活着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惹我生气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生气”
“是要死人的!”
温子念笑了,“哦,是吗,那可真的是巧了啊,我一生气啊,也得死上几个人。”
青年男子冷冷一笑,很是无奈的将手里瓜子扔下,笑道“你知道吗,再过几天我就要接任这魇铸城的圣子了!再过几天呢,这个城池几乎就是我!说了算!!”
“可惜啊,你看不见了。”
说着说着,自称要接任圣子之职的青年从月华楼上轻轻一翻,整个人便如一片落叶缓缓落下。温子念楞了楞,指着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说“你就是他们口中即将接任圣子的那谁谁的三公子?”
准魇铸圣子微微一笑“欸,你还知道啊?知道了还这么作死的欢?”
温子念没有应声,围着所谓的魇铸圣子转了转,止不住的点头,“嗯,不错不错,你这身板不错,应该很扛揍,就是不知道,能够抗的下几个字啊!”
“嗯?你在说什么?”
“哦,对不起哈,忘了自我介绍介绍了,你好,死圣子,我姓王,单名一个未央,我对你的圣子之位很感兴趣,你看看你是自己卸任呢,还是我帮你?”
话音刚落,莫说是此时自称为准魇铸圣子的小青年了,便是四周几个热衷于凑热闹的大爷也很迷糊。
这人脑子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算数不好也就罢了,这口气为啥子这么狂的没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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