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便先后钻入深不见底的江水中,不见了踪影。
船上大乱。
“妈的,真有贼?船家,船家给老子出来!”“草,我的手镯!”“阿西吧,我的茶壶!”
“来了来了,各位爷有什么吩咐!”
“来来来,船家快来看看,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们船上真他娘的有贼!”
“还有我,我也被偷了!”
船家满头大汗,心中嘀咕,不应该啊,船上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行这龌龊勾当?
糟了!
船家二话不说,便跑向杂物间。出门时,碰巧遇见哼着小曲蹦蹦跳跳而来的林曦。
“姑娘,咱们船上进贼了,您快去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
“啊?贼?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值钱......糟了!”
林曦这才想起刚刚放在桌上的符石,便提起裙摆,小跑而去。
船家叹了口气,完咯!但还是不死心的冲向杂物仓。
“啊!”
温子念猛然睁开眼,身形暴起,瞬息之间便来到林曦屋内,莫真稍晚一步,但也极快。
“怎么了?”
林曦指着桌子,泪眼婆娑。
“嗯?”
“符石,符石不见了!”
温子念莫真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什么?符石不见了?”
“符石?你们听见没有?符石?!走走走,去看看!”周围愁眉苦脸的人们,听到符石二字,便如打了鸡血般,瞬息间便将林曦的屋子堵得严实。
雅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温子念才从不可思议中醒了过来,沉声道:“怎么一回事?”
门外的人们抢先道:“我知道我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查缺补漏将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讲了个遍,温子念阴沉着脸不再多说。
莫真眯眼问道:“人呢?”
船家气喘吁吁从杂物仓里跑了回来,杵着门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五个孙子真的不见了!”
众人闭口不言,只是抬头盯着屋内三人。
船家楞了楞:“怎么了?是不是各位大人不打算追究了?哈哈哈,那我们多不好意思,诸位放心,我这就联系东家,让他将列位的损失一一赔上!”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们那点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真正值钱的,我们都贴身携带的哩,可是这符石嘛....啧....不好搞咯。”
船家楞了楞,掏了掏耳朵古怪道:“大人你说什么?我怎么听见符石?”
那人努了努嘴:“诺,他们丢了一块符石!”
船家险些将眼珠子瞪了出来,颤抖道:“三位...大人,他们所说?”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船家眼白一翻,一声呻吟当场晕死过去。
少许,三月船的东家颤颤巍巍端起手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小口,再颤颤巍巍放下,望着三个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少年。
“三位小哥,你们真的....”
“嗯!”
东家闷哼一声,从椅子上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嘴皮直发抖。
“完咯完咯,这可怎么办呐!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能赔好,完咯,完犊子咯。”
温子念一拍桌子,当即站了起来,沉声道:“船家,请你将船靠岸,我要亲自揪出着五个大胆狂徒,一寸一寸砸碎他们的骨头!”
船东家连忙站起身,躬身走到近前:“挨,好诶,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哪怕是小人项上头颅,也好说好说,请大人放过我一家老小。”
温子念幽幽望来,不以为意道:“我要你脑袋干什么?现在,马上靠岸,然后在岸边等我们!”
“神经病啊,那破石头,只要小曦才能用,你们偷那玩意儿干什么?不怕宁景清收拾你?”
东家悄悄掏了掏耳朵,心中嘀咕,破石头?宁景清?等等,这名字怎么......
船东家双腿一软,当场跪下。
亲娘唉,宁...那不是皇帝陛下的名讳吗?我这是惹到什么人了啊!天啊,要人命咯。
三月缓缓靠岸,船上的人们很是自觉的下了船,伙计将船固定在岸边,提着斧子进了树林。
“三位...三位符师大人请慢走,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不来,三月船就算烂在这里也不会挪动分毫。”
船上其余人等,九州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时候话都不敢多说什么。
没办法,因为人家是符师,而这符师!他娘的就和皇帝陛下没什么区别。
你敢发半句牢骚?
不要命了?
既然不要命了,身后就是大江,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