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玉摧红的身体,风雷堂特意从银钩钓坊调过来一辆马车。
车厢外饰铺张而奢华,车厢内备有软榻,锦垫,矮几,每样东西显然都是经过名师设计,尽显银钩钓坊非凡的财力。
玉摧红懒洋洋的斜躺在锦榻之上,刚想问道,“酒呢?”
龙鳞白向车窗外一勾手指,风雷堂徒众立刻送进来一套银杯,银瓶子。
龙鳞白道,“酒很多,但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于豪饮,还请适量!”
玉摧红看着龙鳞白,过了半晌,才叹道,“一弹手,风雷堂就把各种酒都送来了,难怪大家都想和郭振藩做朋友,做朋友果然是有好处的。”
龙鳞白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呢?”
玉摧红道,“韩方和齐圆呢?”
龙鳞白淡淡一笑道,“在外面骑马。”
玉摧红道,“那不是太辛苦了?”
龙鳞白道,“他们知道,你又想折磨他们了,他们现在只会离你远远的,骑马虽辛苦,可,总比没命的好。”
以龙鳞白的精湛医术,解玉摧红中的这点毒本来是小事一件。
喝了两杯酒,玉摧红又忍不住道,“你除了下毒厉害,医术上倒也有一手。”
龙鳞白傲然一笑,他刚刚又为韩方种殖了一只眼晴。
玉摧红道,“那只眼睛为什么看上去还是觉得怪怪的。”
龙鳞白道,“因为临时去挖一只人眼己来不及了,所以暂时还是用狗的眼睛替代的。”
玉摧红笑道,“狗眼看人低哟。”
龙鳞白遗憾道,“外观上虽然比较难看,但,总比瞎了强。”
二人正说话之间,郭振藩掀开车帘走了进来,口中道,“玉年兄,你若还想对付韩方,齐圆,麻烦下一次直接把他们弄死!”
玉摧红诧异道,“为什么?慢慢折磨一个人不是更有趣吗?”
郭振藩淡淡道,“只要你给他们还留着半口气,龙鳞白就一定会把他们治好的,不过,这过程,估计也是把龙鳞白弄得烦透了。”
他话还未说完,车厢外一阵马嘶之声,原来是韩方凑近前来偷听他们的说话,透过郭振藩的语气,韩方知道自已的行藏已暴露,赶紧策马躲得远远的。
郭振藩左右看看,道,“怎么不见你那位东瀛朋友?”
玉摧红道,“走了。”
郭振藩道,“那你不是又没有保镖了?”
玉摧红只是懒懒的一笑,他之所以带郎贺川来到江宁,只是为了帮助郎贺川找到鬼冢。
而鬼冢的忽然离开,让这件事变得不尽如人意了。
所以玉摧红要求郎贺川离开,让他自己想办法继续去搜寻鬼冢的行踪。
毕竟,六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郎贺川与伊达静美为了找到鬼冢,用了六年时间,以前所遭受的艰苦与悲惨,只怕已不是别人所能想像的了,他们不可能停止!
玉摧红默然许久,才喝下第叁杯酒,仰面长叹道,“也许在今天的日程安排里,郭年兄並不想有一个东瀛武士参予其中吧。”
郭振藩冷冷道,“你若再不逼走他,我倒也不怕再背上一条杀害东瀛友人的罪名。”
他是在计较郎贺川杀死了风雷堂的手下?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随后的行动呢?
玉摧红苦笑了笑,忽又问道,“你最先好奇的是查府栖梅阁,为什么今天却偏偏带我出城?”
郭振藩道,“因为计划改变了。”
玉摧红道,“哦?”
郭振藩淡淡道,“现在已没有了解释的时间,我们从现在起,直奔那个地方,这其间,整个队伍绝不会有停歇的时候。”
玉摧红道,“若是想大小便呢?”
郭振藩道,“擅自离队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