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拜托三位豪杰了,请!”宁王说道。
闵十三,韩方,齐圆皆深深施礼,转身自书墙暗门转回,此刻,房间又剩下宁王,李士实,巴彦三人。
“李士实,李参谋,苦你追随本王多年,以阁下的高才,就算投奔别家做个幕僚,也不失个高官厚禄位置,本王事务繁多,又劳心又劳力,真是辛苦你了。”宁王叹道。
李士实闻言,伏倒在地,感激说道,“臣子李士实未能为宁王分忧,心中惭愧不已,请宁王收回刚刚所说,臣万死以求报答宁王知遇之恩。”
“你也看到了,蒙古鞑靼人逼着我反,王阳明和伍文定盯着我反不反,朝中的大臣手拿着我的钱,看我反不反?”宁王说道,“你也知道,我办这个滕王阁武林大会,也不想我自己变成混吃等死之辈的滕王,大丈夫处世,当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以本王的才智德行能做过好君王吗?”
“臣以为宁王定能做得天下之主,有道明君。”李士实说道。
“不对,不对,你知道这不对,刚刚走得出去的血旗门三位江湖人士,你知道,他们带出去多少钱吗?”宁王说道。
“这,王纶主簿管着钱,臣下实在不知。”李士实答道。
“五十万两白银,外加十辆车铳。”宁王说道。
“如此之多!”李士实惊道。
“本王要他们远远地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不用钱是不可以调动如此多的江湖人马,”宁王说道,“不如此,也不能够把王阳明伍文定的兵马吸引过去,江湖啊,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有恩怨,没有钱,谁会为本王舍命去干掉脑袋的事情?”
“主公英明睿智,臣下深有体会,”李士实说道,“臣下拿钱办事,常常谨慎小心,多方了解,心中有数,方才行动,就防人家狮子大开口,臣下知行情坐地还钱。”
“还在南赣巡抚衙门坐牢的西番国船长,他们的枪炮,舰船,又需要多少银子?”宁王说道,“怕不是小数吧?”
“臣等已经想好一些替代方案,”李士实说道,“已经有些眉目了。”
“不就是从南京赵氏船厂,私调出来一些商船吗?”宁王说道,“商船与兵船差距甚大。”
“装上西番国的佛郎机巨炮,也能用上一阵。”李士实说道。
“蒙古鞑靼人我给多少银子?”宁王问道。
“也是个办法,不过,真打起来,是装装样子,不比南京武备处的军舰,船坚炮利,”宁王说道,“私购西番国舰船之事,没有用宁王府的名义吧?”
“请主公放心,李士实委托江湖人士去接洽西番国人,到最后我也没有出面,”李士实说道。
“那就好,葡萄牙国的军舰和舰炮都是不错的,可惜,可惜,这帮葡萄牙人与朱厚照这个小子走得太近,”宁王说道,“我听说北京豹房里的船都是葡萄牙人给调度的,这个订单还是秘密给荷兰人比较稳妥。”
“那葡萄牙船长那里……”
“至于葡萄牙人,也要紧实封口,遣他们去景德镇,给些赚钱的官瓷,让他们也心满意足回去。”宁王说道,“且不可让葡萄牙人知道军火订单已经落在荷兰人手上。”
“属下明白,属下小心从事。”李士实说道,心里叹服宁王心思缜密,如果葡萄牙人了解竞争失败,少不了又和荷兰人在南昌再次火拼,麻烦就越来越大。
“此事就这样,那风雷堂堂主郭镇藩如今伤势如何?”宁王问道。
“托主公的福,并无大碍,目前在血旗门总舵莽荡山修整。”李士实说道。
“要他不要灰心,本王以后要重用他,”宁王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发时刻,就靠他蓄积的风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