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花子胸腹伏地,足心向天,模样己经足够狼狈,惨叫道,“姐夫!”
“小子,伱连马爷的禁令都敢无视!管他谁是你姐夫。”
两个捕快掉转棍头,便要竖拍锦衣花子的脊柱!
“打不得!”
话时迟,那时快,捕快们手中哨棒还未拍实,忽然觉得一个胖子团成硕大圆球滚入棒圈,汤明泊嘻嘻一笑,顺手将锦衣花子拖开两尺。
两捕快只觉手腕竟然同时被人一捏,中招处烫似火灼!
祈三英己经轻巧巧将对方的两根哨棍夹在自己三指之间,冷声道,“棒子不是这么耍的。”
他将手中两棒同时耍出一个棍花,忽然反身脱手,便如同背后长了眼睛,祈三英单指一弹后棒,后棒一撞前棒的棍尾,前棒直飞,撞在石狮的顶门,动作看似轻轻巧巧,在那一下里,赖八竟然陪着那只几百斤的石獅也是一抖。
哨棍回弹,祈三英顺手一带,两条哨棍又准确飞回到两位捕快的手中。
那穿着硬底牛皮靴子的人也是一身皂衣,走到近前,悠悠道,“原来是丐帮的高手,本人应天府小捕头麻五。”
锦衣花子抱着脚底边揉边骂道,“你特么认识我还敢打?”
麻五傲然道,“赖八,有没有告诉你丐帮的兄弟们,我家马爷颁布了禁令,二月初二日,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便只有我家燕公子和裘三两这二人,可以在本地方圆五里之内施展轻功。”
赖八苦脸不语。
锦衣花子恨道,“这麻匹天,哪里还有什么星星月亮,马班头太霸道了吧?!”
麻五道,“没规距不成方圆,大家今日还想在应天府的地面上混,最好给我们马爷留点面子。”
祈三英冷哼一声中,那石狮眼中两只眼珠子竟然应声滚出眼眶,骨碌碌地滚在麻五的牛皮靴前。
赖八傻傻的看着怀抱中这重愈八百斤的石狮子在自己手中慢慢开裂,心底一寒,苦声道,“这是它自己的质量问题,不能怪我。”
“……有事没事,别乱飞了!”
麻五看得口舌发干,知道与对方纠缠下去自己绝讨不到好,丢开丐帮众人,他带着两名捕快拖着哨棍仓皇而去。
锦衣花子也是吃不得亏的主,追着喊道,“姐夫莫放他们走,他们必须给爷一个交待了吗?”
这锦衣花子是祈三英的小舅子,祈三英只好忍住足臭,除了锦衣花子的鞋袜审视:锦衣花子的皮肉筋骨并无半点损伤。
原来是马班头提前就考虑到,今日观战的武林人士众多,中间难免暗藏高手。
为免手下人当场吃憋,马班头特意吩咐捕快们:今日对犯禁者使哨棒时,下手有声,落点收劲。
金陵捕快果然是素质高,尊从马班头的套路,捕快们摆阵势吓人而已,其实並不动真格。
祈三英心知肚明,对那锦衣花子将老脸一拉道,“你没完了?”
锦衣花子苦声道,“他们伤我,我要他们赔银子,姐夫。”
祈三英闷声而去,道,“回去给你报公伤。”
汤明泊笑道,“花子在公差面前还能如此高调,汤某只服舅爷您一个,地上冰冷,您起来吧。”
锦衣花子恶声道,“这事就这样了了吗?”
汤明泊道,“此地不是我们岳州,先忙正事要紧,脚底板挨几下能有多疼,就当公差们给您做了一次免费足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