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第一个游戏,跪下。”胡山戎耸了耸肩,散漫地说,“当然,选择权在你,不玩我也不会逼你的。”
老板顿时陷入犹豫,单纯是跪贵人也就罢了,跪了就能拿到一枚金月,这生意来一百次他做一百次!
可问题是,按照阿宝指的地方,跪下去以后刚好是朝着米米露,让他一个酒馆老板向着打杂的服务生下跪,这
行政官看出了老板的犹豫,也觉得这种事挺离谱的,但在这种场合该向着谁说话,该怎么说话,他心里还是有数,于是故意漫不经心地搭腔“不想要这枚金月倒是不要紧,可如果扫了阿宝先生的兴致,呵呵”
行政官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留了想象的空间。
这番话就像一把锤子,把老板摇摇欲坠的心防砸得粉碎。
阿宝是鹿林城的贵客,如果扫了贵客的兴致,连带得罪城中的贵族和官吏,自己在酒馆上的投资可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老板一咬牙,心一狠,什么脸面都不顾了,普通一声跪倒在胡山戎身前,也是在向米米露下跪。
米米露哪想到自己会有这份殊荣,吓得花容失色,缩在胡山戎怀中瑟瑟发抖,犹如一只刚破壳的雏鸟。
“哈哈哈哈哈!”胡山戎笑得不停拍大腿,用靴子蹭了一下老板的头,“来,第二个游戏,磕头。”
人就是这么一种有惰性的动物,原本死硬着一口气,发誓绝不退缩,后来硬不住了,决定稍稍松掉一些,本来只想松掉一寸,又在惰性驱使下继续松懈,松掉一尺,乃至松掉更多,慢慢就越过底线,离曾经的底线越来越远。
就好比现在,如果一开始就让老板跪下磕头,他多半是不乐意的。
可如果先让他跪下,再让他磕头,他就会觉得——反正跪都跪了,也不差磕这一下头,磕吧。
于是这一次,老板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在地上咚咚咚磕头,把所有屈辱都埋在了心里。
“嗯~爽快!这才是做生意的人!”胡山戎搂着米米露的腰,饶有兴致地笑着,“还有最后一个游戏,玩完你就通关了。”
老板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等待这最后的“游戏”。
胡山戎手上动作循序渐进,刚才还只是摸一摸米米露的头发,后来开始搂腰,现在又不动声色抚摸她的颈侧,他指向桌上那些没喝完的罚酒,笑眯眯地说“米米露先前剩下的这些酒,你把它们全部喝完,就算你过关。”
“啊?!”老板直接吓傻了,桌上剩下的罚酒还有八满杯,每杯升,这别说是人,别说是酒,就算是水,让一头牛来喝也得喝死。
一枚金月固然吸引力十足,可如果命都没了,就是拿到一万枚金月又有什么用?
老板欲哭无泪说“我我不喝了那枚金月我不要了”
“不要了?那可不行。”胡山戎脸上露出冷笑,戏谑地说,“一开始拒绝也就罢了,现在都玩了一半,哪有中途退出的道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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