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离奇,太离奇了。

秦舒窈回到公主府,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这个顾千山,非但对她没有表现出半分畏惧,反倒似乎对她很有好感一般,很懂眼色,不让人操心,一言一语都顺着她的话说,婚姻大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好像,很乐意做她的驸马一样。

全帝京都知道,长公主乖戾任性,动辄取人性命,难道只有他不知道?

还是说……他存了什么目的?

思及此处,秦舒窈不由眉心一跳。若要这样想,她在帝京骄横跋扈多年,心中怨怼的人绝不在少数,假如他是自己起意,或是被人收买,专程来接近她,伺机报复的,那好像也很合情理。

她靠在美人榻上皱着眉想心事,下人见了她这副模样,噤若寒蝉,在院子里做事都轻手轻脚,无人敢打扰。

桃夭正端水果进来,瞧她闷坐了大半天,不由在心里咋舌,长公主近来似乎比从前沉稳了不少,但脾气依旧喜怒无常,上午还高高兴兴去下聘呢,这会儿又阴沉得叫人害怕。

恰逢此时,秦舒窈忽然出声:“你觉得,顾千山怎么样?”

她一惊,手中果盘没放稳,在桌上磕碰了一声,唬得她赶紧要请罪,一回头,见长公主似乎并未留意她,只是神情严肃,眼睛定定地盯着一处。

她缓了缓神,堆起笑脸凑趣儿:“长公主亲自相中的驸马,奴婢哪能说出半句不好呀?”

秦舒窈的脸色却并未缓和,反而凉凉地挑了一下眉梢,“你觉不觉得,他有所企图?”

“这……”桃夭一时语塞。

这话不论怎么答,都注定落不了好。

幸好,长公主似乎也并不是真想听她的答案,只是拧着眉心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命人去查,顾千山的底细,在帝京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事无巨细,都一一报上来。”

桃夭连忙应了,见秦舒窈的神色稍有缓和,才略松了一口气,揣着小心道:“长公主,宫里传信来,让您得空去见见太后。”

“为了什么事?”秦舒窈边吃橙子边问。

“仿佛是,为了驸马一事。”

说这话时,桃夭的心还提在半空中。

长公主与太后虽是亲生母女,却多年不睦,是全帝京都知道的事实,二人相见,总是长公主玩横耍狠,太后苦口婆心,断称不上愉快,如今又牵扯了驸马一事,可谓是风雨未到,雷电先行。

然而与她预想中不同,秦舒窈却眼睛一亮,起身下榻,“好,那也不必改日了,趁着天色不晚,即刻就去吧。”

“啊……?”

直到车驾在宫门前停下来,桃夭也没想明白,长公主今日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秦舒窈的心底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些天来,关于真正的大梁长公主,与她的母后和皇兄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也打探得差不多了,得出的结论是——这人的脑袋十足有毛病。

事情是这样的。

这太后娘娘,亲生的统共有一子一女,也就是秦舒窈和她的同胞哥哥,当年的太子。至于如今的皇上呢,是妃嫔所出,养在太后膝下的庶子,还从未想过染指储位。

几个孩子年岁相差不大,据说当年也曾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只是在秦舒窈十二岁那年,宫中设宴,邀请了许多世家子弟,饭后闲暇,一群孩子便往御花园里游玩嬉戏。也是不巧,夜里御花园半亮不亮,不知怎么的,竟让她的亲哥哥,太子殿下,从假山上跌了下来,这一摔还十分不巧,当夜就殒命了。

帝后悲痛之余,也无可奈何,只道是一场意外,命该如此,唯独秦舒窈耿耿于怀,对她同胞兄长的死久久难以放下。

她瞧着如今的皇上,就觉得是他觊觎太子之位,设计谋害了长兄,自己偷得了这天下。看见那夜一同游玩的世家子弟,就觉得她亲哥哥的死,他们一个也逃不了干系。

当夜离太子最近的一个,是谢家的公子,她以为嫌疑最大,后来想方设法寻到谢家一个错处,使他们获了罪,满门抄斩。

从前先帝在时,便常劝她,不要执迷于此,只是收效甚微。后来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她就越发乖张,把整个皇室乃至大梁都当做假想敌,连同她的亲生母后,也被她误会包庇新帝,愧对哥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秦舒窈对这种与人与己都过不去的行为,着实费解。

那天她继承原身的意志,送舞姬入宫,硬着头皮扮了一回恶人,就觉得十分为难——这背后的逻辑关系,她难以苟同,戏自然难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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