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
横滨街头的人员多了起来,平日里忙于工作的大人此时终于能抽出时间陪陪自己的孩子,他们牵着自己的孩子游逛在商场大楼或是游乐场,欢声笑语。
但是周末总是有那么些个职业是不放假的,例如mafia,再比如咒术师。
“狗卷君,这次咒灵是一级咒灵,还请务必小心。”伊地知洁高停下商务汽车,他打开车门和后座的少年咒术师一同下了车,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叮嘱着少年,“狗卷君进去后我会降下帐,里面的咒灵就拜托你了。”
他们面前是一座废弃的大楼,听说前身是横滨本地某个mafia的据点,后被另一个组织摧毁。那个组织里死去的成员的不甘让这座大楼萦绕着幽暗阴森的气息,几年来都未曾卖出去,最近有附近居民失踪才引起了‘窗’的注意,经过勘测确认里面诞生了新生咒灵,目前已成长到一级的水准。
“鲑鱼。”狗卷棘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能过多说话的他捏紧了口袋里提前准备好的喉药,小跑着进入大楼。
在他进去后,伊地知洁高降下了帐。
然而还没几分钟,伊地知洁高和他的车的就被当地势力围了起来。伊地知洁高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他的面前是一堆拿着大型木仓支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这些壮汉带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包围了伊地知洁高,他们一言不发,直到身后传来了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哒声。
如同摩西分海,黑衣大汉齐齐转向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对着来人弯腰低头,“忧礼先生。”
伊地知洁高这才看清楚了这些人的组织者是谁。
出乎意料,那是一个少年,一个个子都没有狗卷棘高的少年。少年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披着一件前缀两条绣着银色图案的飘带的短披风,飘带下的月牙挂饰随着少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的头上还戴着黑色小礼帽,配上那副天真无辜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个可爱的邻家男孩。
“咒术师?”少年停住了脚步,在伊地知高洁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他比伊地知洁高矮了不少可是气势一点也不弱,他微抬下巴矜傲地打量着对方,“弱得可笑,你是监督吧。”
“那、那个……”在少年的气势下伊地知洁高结结巴巴地回复着,不知不觉间冷汗就从额头出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在了他的手背上,“阁下是?”
少年嗤笑一声,眼眸幽深神情矜傲地说,“港口mafia特殊部队队长,忧礼。”
横滨前些年在上任港口mafia的首领统治下哀嚎遍地,每个人都活得战战兢兢,因此而诞生的咒灵不在少数,顽固的前首领怎么也不肯让外人插手他的横滨,幸亏现任首领上任时手下正巧有一个能拔除咒灵的孩子存在,因此首领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队让那孩子统领,部队归属于五大干部之一的a。
那个孩子就是忧礼。
不过近期横滨三大势力都有意和外面的咒术界打好关系,将拔除咒灵的任务分摊一些出去。今天这个监督就是接到了任务带着咒术师过来。
忧礼一下子就揣摸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基本脉络,不过为什么一个已经交出去的任务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甚至会让自己晚于咒术师到达现场——
呵,除了那个脑子一直不太清楚的a以外,还能有谁做这种蠢事。
“mafia……!”伊地知洁高额头上冒出细汗,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颤抖的给自己擦着汗水,冷汗不断从头顶下来,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他磕磕绊绊对着忧礼说,“请问我,我,我们是有哪一道手续走得不对吗?”
要是他不能把狗卷君完好的带回去,他会、不,肯定会被五条先生拆了吧
他这回动作倒是利索,飞快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经由异能特务科批准的通行证,生怕晚了一点就被忧礼当做入侵者私刑走一波。
“没有不对的。”忧礼象征性的检查完通行证上的章印,把通行证还给伊地知洁高,准备随口说个理由把对方糊弄过去的忧礼刚刚开口,人群外面传来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让开】。”
嘶哑的声音在这里响起来,狗卷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向前方的一帮壮汉。
这群人是谁?
伊地知先生是被他们包围了吗?
透过人群缝隙狗卷棘隐隐约约还看到了一个柔弱的少年。
狗卷棘忍耐着喉咙的不适使用咒言叫开了外面的那一群壮汉,走到伊地知洁高身边试图和对方沟通。
“金枪鱼?”狗卷指着前方的黑衣壮汉们,一脸疑惑得看着伊地知。
和狗卷棘没有那么熟悉以至于完全听不懂狗卷语的伊地知洁高沉默,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横滨的地头蛇——港口黑手党。”小声的,伊地知告诉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