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擦了擦脸上的汗,颤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中了前朝的傀儡毒——”
老皇帝重重的跌坐在龙椅上,双眼放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低声喃喃:“傀儡毒....是她....她来复仇了...她来复仇了....”
大太监死死低着头,不敢仔细听高座上那位在说什么。
南尊绝望的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桌面发呆,想到他的大儿子被那人下了傀儡毒,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颤抖着双手:“快,扶着朕去东宫!”
“是是是,陛下您小心。”大太监恭敬小心的扶着南尊的手,吩咐小太监和侍卫候在旁边,跟着一起去东宫。
太监们抬着架子稳稳当当却又速度很快的朝着东宫走去,南尊颤巍巍的掀开床帘,看到躺在上面的太子,顿时头晕眼花差点昏过去。
“来人....”
“陛下?”大太监扶着他坐下,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陛下,您要注意身体啊。”
“去,去广下圣旨,只要有人解了太子身上的毒,朕就赏他黄金万两!”
大太监直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吩咐下去,陛下您好好休息——”
不到半天的时间,京城上下都知道了太子身中剧毒的事情,在某些人眼里纷纷有了更深层的理解,比如说太子薨了之后,谁上位,这些事情可事关他们的以后的荣华富贵!
白烨听到黑衣人传来的消息,抱着信鸽的手愣在半空,想到遇到的那场刺杀,心底深处产生了危机感。
夏姑的目标很准确,直奔他怀里的信鸽,加上今天传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多想。
信鸽的血可以解了傀儡毒,如今太子中毒,那么皇宫里那位知道后,势必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信鸽。
想到那些人的设计打算,白烨凤眼微眯眼中闪过寒光,想从他手里夺走信鸽,痴人说梦,呵。
冷笑一声,低下头为信鸽顺毛。
陆阁眯眯着眼,喉咙上下滚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脑袋上的那根呆毛,舒服的翘来翘去,挠的白烨心尖发痒。
“这么舒服,嗯?”俯下身贴在信鸽背上,侧着脸蹭了蹭柔软舒适的羽毛,嘴角微勾单手握住信鸽的下巴,脸对着脸蹭了蹭。
陆阁呆呆的愣在原地,脸上的触感让它浑身僵硬,鼻尖上沾了淡淡的竹香,羽毛忍不住纷纷炸起来。
“咕——!”受惊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屁股啪嗒一声蹲坐在桌子上,鸽子眼瞪的大大的。
白烨唇角上扬,眼中闪过笑意:“嗯?”
“咕咕咕!”干什么!
看着凑上来的杀鸽少年,陆阁羞红了脸,别扭的蹬着鸽子腿往后退,紧张的支楞着翅膀。
白烨好笑的揉了揉它的脑袋,忍不住将唇印在信鸽的脸颊两侧,轻轻咬住白嫩嫩的羽毛,吃到一口软糯香甜。
“咕!”
陆阁警惕的抖了抖毛毛,惊慌失措的咕咕乱叫着挣扎:“咕咕咕!”松开嘴!
白烨松开信鸽的毛毛,伸手拭去它背上的水渍:“好了,不逗你了,去玩吧。”
抱着信鸽将它放在书房的榻上,展开白纸铺平放在桌子上,手执毛笔在上面写下夏姑那人的计划。
余光看到在床上打滚的信鸽,嘴角微勾神色温柔了许多。
收回目光,把桌上的纸丢进火盆烧的一干二净,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信鸽的药,熟练的磨成粉末洒在水里。
“过来。”敲了敲桌面,朝着床上的鸽子招手。
陆阁歪着头咕咕叫,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飞过去,疑惑的晃了晃呆毛:“咕咕咕?”怎么了?
少年骨节分明的大手端着茶杯放在它面前,指了指里面的水,声音低沉沙哑:“喝了它。”
陆阁没有看到杀鸽少年往里面放东西,以为只是温水,乖乖的张嘴咬住杯沿,咕咚一声全都喝完了。
“咕——!”
杯子里的水很苦,苦的鸽子脸都成了苦瓜脸,张着嘴伸出舌头哈气:“咕咕咕咕咕咕——”好苦好苦好苦——
白烨重新倒了杯温水:“喝吧。”
陆阁眼眶通红,韵着一层水光,委屈可怜的瞪了他一眼,吸着水缓解嘴里的苦涩。
杀鸽少年太坏了,连它小奶鸽都要欺骗,以后会遭到报应的咕!
吸了吸鼻子,默默的为自己默哀,它可真是一只小白菜鸽,没人疼没人爱,可怜又委屈。
“咕咕...”
蔫巴巴的瘫在桌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像是被人欺负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