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的方面呢?”她又问。
纪欣彻底警惕起来了。
这说话的口吻,端起来的架势,都在预示着,这件事不是钱就能解决的。
而且这个女孩儿,也不像医生口中说的那样,是小县城时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太过老练,似乎对人情世故,还有人的心理都有一定的把握。
这是个老手,纪欣想。
或许这件事能谈成,但这个人一定另有他图。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她后面的话就说的非常直白的“实不相瞒,我们现在就是想救人,时间很关键,我也不想与两人兜圈子,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女孩儿母亲当下就哭了“你们要救人,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吗?我小女儿刚死,就要把她的肚子挖开,把她的内脏取走,这是人干的事吗?”
纪欣的皱头拧了一下。
死者为大,她真的不想口出恶言,但这对母女的言行也真的让她有些无语。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等着对方救命。
这是她的弱点,已经被对方拿死死的。
各种话在她嘴边走了一遍,最后还是忍下,安慰她们“请节哀。”
女孩儿显然没有母亲那么悲伤,她的目标是条件。
她问纪欣“他的家人呢?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前妻是不能签字的,要家人才可以。”
纪欣几乎要冷笑了“他没有家人,我现在就是他的家人,虽是前妻,但是我们做过公正,他的事我都有权决定,所以,现在请提出你的条件吧。”
女孩儿又看她,语气也很凉“前妻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怎么?我需要把我们的资产公正书拿给你看吗?”
她的重点异常奇怪“只是资产上,你有权利是吗?”
这下连纪欣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她不在说话,安静看着她,等着她要说。
女孩儿看了一眼自己哭哭啼啼的母亲,没有劝,也没有安慰。
却跟纪欣分析“我妹妹是我的同胞妹妹,可以说,我们两个从没出生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全家都很难过。”
“所以呢?”纪欣问。
她却直白地说“所以,我们还要跟她在一起。”
纪欣暗暗咬一下牙“你的意思是,以后要住到北城来?”
女孩儿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如果贺先生的病治好,我要嫁给他。”
纪欣“豁”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连女孩儿的母亲,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显然没料到自己闺女会说出这种话。
她却非常淡定“我与妹妹从小在一起,从未分开过,现在,她要住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我不想让她孤单,当然,我自己也不想孤单,所以我要时常看见她,与她在一起,我们要跟过去一样,天天在一起。”
她抬头,毫不避讳地看着纪欣说“嫁给贺先生是唯一能做到这些的。”
她还给纪欣下通碟“你等着救命,我们也舍不得亲人,本来我们是要把妹妹带回老家,葬在身边的,你自己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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