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几蕴瞪他一眼:“你不配!”
黎千寻却忽然舒展了眉眼,笑了两声道:“原来是你,我就知道江小胖没有那个本事去惹天妖。”
自江娆死后,江氏历代家主的佩剑就换成了如今江上寒手中的镇魂,而不再是月将。倒不是真的因为灵剑认主这么玄乎的原因,而只是因为月将邪气,并非是谁都驾驭得了。
刚刚那个抱着将离琴的修者敢无视江上寒的命令,直接将琴送到江几蕴这里,就知道这丫头身份恐怕不简单。
若江几蕴能御月将,那这姑娘在江氏一族里的地位就毋庸置疑了,即使她并非江氏宗室血统。
“是又怎样?”
江几蕴咬牙,握剑的手登时发力,手心处金色灵流肉眼可见的在木剑剑身上铺开,直到撑起一个弯刀形状,灵流经过与青鸾剑相贴的那处时,结界碎裂的声响仿佛玉盘坠地。
引灵七式剑招第五式,金鳞引刀。
几乎同时,黎千寻也将灵力注入青鸾,一时间长剑青芒与金刀光芒交相辉映。
未等江几蕴将木剑上刀刃挥至,青鸾剑上的灵流却忽然激荡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杂乱的金石相撞之声,青色剑芒悠地化为耀眼白芒,灵光四散仿佛鸾鸟展翅。
第七式,白鹭引弦。
黎千寻在一片眼花缭乱的光团之后对江几蕴道:“丫头,我说了木剑不够!”
话未落地,两人几乎同时抽剑斜劈,金刀破空铮然巨响,白鹭展翅乱羽飞溅。黎千寻和江几蕴一同前倾又同时后退,白光与金芒融成一团又轰然炸开,一把木剑一把古铜长剑悠地飞出,直直窜向对方背后。
彼时江大宗主正拎着琴盒站在江几蕴背后,青鸾剑带着满身戾气冲他直飞而来,江上寒提起镇魂将青鸾剑势截下,长剑在他面前直插入地。
江宗主此时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刚下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有人挑事,而且那人还真的是意料之中的那一波,这还不算,最让他胃疼的是,这搅屎棍惹的还是他们江氏上下最不能惹的一号人。
江上寒拿着镇魂气得直发抖,剑尖指着那两人方向,怒道:“黎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也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黎千寻回道,“这丫头非要跟我过不去,我这人可从来没有做缩头乌龟的本事,就算你肯教,爷也学不来。”
黎千寻和江几蕴的剑都被炸飞了出去,如今两人皆是两手空空,黎千寻身长七尺有半,人高马大压了江几蕴一大截,他一把抓住那丫头手腕猛地向前逼了两步。
天妖天丹与寻常灵器的灵信不同,即使带在身上也不会轻易被人发觉。
就在江几蕴出手反击的瞬息之间,黎千寻不动声色的将她随身的物什探了一遍,最后蓦地将手一松,手腕一曲不轻不重的在她肩头拍了一下,江几蕴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刚挥出的一掌滞在半空。
黎千寻趁机在她伸出的右手小臂上抓了一下,本来束着袖口的锦绳被一把扯开,随即小指一勾,从那散开的袖筒里挑出了一个黑色锦囊。
通体玄黑,映着树荫下丝丝缕缕的光能看出流动的暗纹,仔细查看,还能看到那些暗纹里夹杂着一股隐隐的暗红,锦囊中装着的,正是红玉的天丹。
黎千寻勾着那个黑色的小布袋子在手指上绕了一圈,随即踮脚后退,看着江几蕴渐变的脸色勾唇一笑:“齐活,丫头你也不用再费劲找别的树灵了,这东西前辈免费替你保管。”
“黎尘!”江宗主这俩字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握紧了镇魂浑身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把那痞子撕了。
黎千寻甩着手上的黑色袋子,扭头瞄了一眼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晏茗未:“晏宫主……”
一句话只说出了仨字,便觉得眼前飞过一道残影,快得连地上的落叶都没来得及吹起。
“啧!”黎千寻讪讪摸了摸嘴唇,那上头还有一丝丝甜甜的腥味。
江上寒执剑正要出手,便被一个修长的雪白身影挡住,晏宫主这移形换位的本事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晏茗未背着手将青鸾拔出握在手里,看着江上寒手中的盒子体面一笑:“江宗主,又见面了。”
江上寒横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善:“晏茗未,果然你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不要脸。”
此时晏宫主眼尾的一丝桃红还未褪净,面色唇色都是潋滟一片,笑着回道:“从未藏过。”
江上寒:“……”
晏茗未在论法道会上入世之时是什么性子江上寒可是清楚得很,清清冷冷铁面无私,我行我素不管别人死活,几乎没人能让他多瞧两眼,各家长老也不行。
藏丹者赤藏墨者黑,可能黑成这样,怕也是轮回了几辈子的孽缘。
黎千寻也听到了晏宫主那句十分大言不惭的回应,悠哉道:“江宗主,别见着人晏宫主就酸溜溜说胡话,跟他比,这辈子你要酸的可还多着呢。”
黎千寻慢悠悠将黑袋子里的朱红天丹拿出来捏在手里,最后又看了一眼江几蕴,道:“丫头,那发了狂的天妖是晏宫主受累替你收拾了,这颗珠子自然也该归他。”
说完便扔了手里的空锦囊,张嘴将那颗珠子叼在嘴里,伸手抱住晏茗未的头凑了上去,双唇相接舌尖一顶,晏宫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颗珠子噎得瞪大了双眼,右手一松便将刚抓进手里的青鸾丢在了地上。
黎千寻也不贪吃,只用舌尖在对方唇上刮了一圈便松了手,及时伸手将青鸾接在手中。
黎千寻回过身,伸手抹掉青鸾剑身沾上的尘土,挑眉看着眸子泛红的江几蕴,连那轻佻的声音也霎时沉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月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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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想开车_(:3」∠)_
见缝插针接个吻,食髓知味啊,尘尘你堕落了
好吧是我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