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世海望着花失容,苦恼地道:“我爹说了,最后还是要选边站的。”
花失容哈哈大笑,“这还容易!你爹属哪派,你选哪一派就是了。难道你还能跟你老爹做对不成?”
蓝世海想了想,轻声道:“现在军中有四派,保皇、权贵、世家及帮会,你选择哪一方?”
“我哪一方都不选!”
花失容的话语斩刀截铁,毫不犹豫,“做好自己即可,依本心行事,遵循军武的规章制度。其他的,不是你我所能考虑的。”
系统学习过华夏五千年文明历史的花失容,心中十分明白,所谓的权贵、世家及帮会三派,背后站着的都是一些利益团体,平时代表着各自的利益,一旦触及重大深层次的问题时,就会团结起来向朝廷逼宫施压,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朝廷在这些利益团体眼中,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只是因为这只羔羊太过庞大,这些利益团体一口吃不下而已。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蓝世海显然不满意花失容的回答,冷笑一声,“很多时候,你必须面对现实。司徒长官跟严长官两人,可不就是依着本心行事,可结果呢?
都被降级下放了,一个下放到凤凰军团,一个下放到白云军团,两人都是申将军的亲信,就这样生生被剥夺了职权。
申将军身为右军统帅,在司徒长官跟严长官的去留上,十分被动,被另外三派挤兑地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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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无喜冲撞辎重司的守备室所设哨所,属于严重违令不遵,战时可当场斩杀,现在降职下放,已是看申忌昕的面子了,想来,各派在利益平衡上各退了一步。
于是,司徒无喜跟严千里两人调离军部,而铁血跟冷直两人直接上调,四方完成利益交换。
这是一种平衡,各派利益均沾,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看上去申忌昕吃憋,将两员亲信降职下放了,谁又能说,申忌昕以另一种方式保了司徒跟严千里两人的安呢?
想通了这一切,花失容笑了,“你倒知道的挺多。”
蓝世海自豪地一笑,“我爹曾经的一位下属,现居职于军部。我手上有他的通讯符,没事的时候,我就跟他聊聊天,这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就在这时,凌玉山跑进帐篷,气喘喘地叫道:“特大消息!冷长官命令,所有军士将重新编伙,队正、伙长一职竞争上位,能者上,劣者下,人人都可以报名。”
花失容瞧向蓝世海,只见他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望向花失容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怜兮兮,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花失容的手臂,生怕跑了似的。
花失容岂能不明白蓝世海心中所想,轻轻一笑,“借阵法可以,五万点功勋还我。”
蓝世海毫不犹豫地掏出腰牌,十分痛快地将五万点功勋划给花失容,然后望着花失容“呵呵”直笑,那神情,要多贱有多贱。
花失容掏出“一字长蛇阵”阵基扔给蓝世海,“如果,你表现得稍沉稳些,何至于如此?
两位新任长官如此做法,恐怕是想在易水营竖立自己的权威,培植自己的亲信。不过……百十个新军而已,训练结束后就各奔东西了,何至于如此?”
蓝世海哭丧着脸,“你有所不知,新军训练结束后,训练新军的长官有推荐权,不过名额有限,仅限队正、伙长等职,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拼命保住伙长之职的原因。”
花失容讥笑蓝世海,“保住了伙长之职,你爹才会有运作的空间吧?”
蓝世海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
花失容也陷入沉思,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抢个队正来当。
目前易水营人心不稳定,我就再添把火,将这乱源拱得再大点,打乱你们四派的部署,想要抢我的伙长之位,就得有被揍的觉悟。
花失容走出帐篷,走向营部。
蓝世海忙跟在后头,早已没有先前的嚣张气势,听凌玉山说,新令就张贴在营长官帐篷前。
果然,在营部帐篷前,竖立着一块偌大的木板,这儿专门张贴一些长官们的命令及通告。
此刻,围了一大群军士,包括任子威等队正在内的人,也围在跟前,观看上面张贴的一张红纸黑字的通告。
有人口述,有人议论,有人神情兴奋,有人沮丧,表情各异。
看到花失容跟蓝世海走到跟前,就有人幸灾乐祸地道:“花伙长、蓝伙长,这次挑战,有诸多限制,不许依仗外力就是其中之一,我想,这阵法是不能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