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经过四个时辰的飞行,回到望月峰时,已是深夜,想了想,还是来到祈望峰,果然,石完美那栋独立的室长小院内还亮着灯。
花失容跨进小院时,从门房内冲出一个人来,拦住花失容。
“站住!”这人低沉地喝了一声。
花失容站住,认得是聂采风,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在下秦旭,要见室长大人。”
“秦队正?”
聂采风惊诧了一声,“你不是今日去了背风峡了吗?”
花失容往亮着灯光的室长室望了一眼,“室长大人可在?我找他有急事!”
“稍等!”
聂采风吩咐了一声,走入室长室,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秦队正,室长大人有请。”
花失容道了声谢,走进室长室,看到石完美坐在茶几旁,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地望着花失容。
花失容上前见过礼后,说明来意。
“大量火油和降雨符?还要大量玉石?”石完美瞪着花失容。
花失容点头,向石完美解释,“巨石无法击碎,我准备以火锻烧,烧他个一两个月,然后,再以雨水使其骤然降温,玉石的作用,当然是布置阵法了!”
洋洋洒洒讲了半个时辰,花失容口干舌燥,终于让石完美明白了,“热胀冷缩?会有这么神奇?”
花失容苦笑,试过不就知,这事儿没法解释,什么物理现象、分子运动的。
最后,石完美对花失容苦笑道:“此事,我做不了主,得去向聂副堂主汇报。”
花失容知道,这火油、降雨符及玉石,不是一丁点能成事的,必须量大,就是怕量不够,自己才下令让秦怀恩去砍伐树木的。
是夜,花失容就在室长室住下了,石完美连夜去找聂副堂主。
第二天清早,石完美红着又眼走进室长室,一脸疲倦,不过,神情中带点小兴奋。
“跟我去见聂副堂主。”石完美对花失容说道。
“同意了?”花失容从石完美眼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基本已同意。”
石完美皱着眉头,盯着花失容,“只是你要求的火油量太多,门派内只有少量,必须去天宝府购买。”
花失容心头一跳,这是一个去往天宝府的机会啊!
“降水符呢和玉石呢?”花失容又问。
“门派内有专门制作符箓的‘东屏峰’,问题应当不大。玉石更简单,我望月峰就有玉石室。”石完美肯定的回答。
“需要我做什么吗?”花失容按耐住心头的狂喜,不动声色。
石完美道:“可能需要你跟俗务堂的人去一趟天宝府,一切等聂堂主跟峰主及长老商议后再定。我们这就去执法堂候着,一有消息,你就跟随俗务堂的人去往天宝府。”
花失容想了想,笑道:“如果真要去往天宝府,就让方艾新跟着吧。我给了这小子三天假,回家看父母了。”
“你小子真会来事!”
石完美“哈”地一笑,“这小子是正阳峰内门七长老方长生的小儿子。七长老在正阳峰可是实权人物,据说,很是宠爱这小子,你攀上他,说不定以后……嘿嘿!”
石完美冲着花失容挤弄着眉头,戏谑着,那意思很明显,花失容投其所好,巴结的意图太过明显。
花失容苦笑,也不争辨,跟着石完美向望月峰执法堂飞去。
两人赶到执法堂时,聂副堂主尚未回来,两人被安置在候客厅内坐等。
直到午后,聂副堂主才堪堪出现,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银发白髯的老者。
一进门,聂荣就就冲那银发白髯老者笑道:“那个什么‘热胀冷缩’的法子,就是这小子提出来的!”
说着,聂荣的手指了指慌乱站起来的花失容。
“秦旭见过聂副堂主,见过前辈大人!”花失容恭敬地说道。
银发白髯才者“呵呵”笑道:“在世俗间,听那些学格物的学子,吱吱呀呀地讨论什么物理变化什么的,老夫也听不懂,今天见了你小子的‘热胀冷缩’法子,很有点格物的味道。”
花失容知道,这银发白髯老者所说的“格物”,就是前世的自然科学。
花失容想了想,说道:“回禀前辈,晚辈从小跳脱,喜爱翻阅书册古籍,一些文人学子的经、史、子、集等,也曾阅读过,倒是把武学一途耽误了。”
聂荣“哈”地一笑,道:“孙老,我看,这小子若有一半的心思放在修练上,境界不致现在还是武生境。”
“各有所长,亦有所短。”
“孙老”摆摆手,“秦旭的法子,我看可行,至少也是一个法子,武者以武力解决不了的事情,文人凭借智慧解决,相互配合,未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