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破绽?”祝威急不可耐,想着只要有了证据,看那老匹夫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举摇了摇头:“现在距离那时已经太久了,什么东西也没有问出来。小六子指认的那几个人虽然出过院子,但每人都有说法,我们也无法查证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祝威用力一捶桌子:“去他娘的,审个案怎么这么麻烦?!还是真刀真枪去杀敌算了,要不别调查奸细的事了,干脆直接出去进攻,我就不相信这些矬子能跑的掉!”
“元帅,不可呀!只要奸细还在,我们有任何动向都会被他们察觉的,万一他提前泄露了消息,我们这海图就白得了。近期将军不也派斥候在那几座岛附近探查过了吗?上头确有人迹。”范举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也知道这种阴谋诡计的事他们元帅这个大老粗不懂,但已经开始查了,怎能功亏一篑呢?
祝威无奈,只能将林巡抚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对了,去年的军饷有消息了吗?”祝威突然问道。
范举一愣,摇了摇头:“兵部来信说,去年的军费开支一半都拨给了西南边境的援军,其他的则拨给了几个戍边大营,我们这里恐怕还要再晚一点。”
祝威瞬间无力了:“三天时间,你有没有把握找出证据?如果没有的话,干脆就别查了。”
今年的军饷又拖延了,现在他们都是靠着巡抚衙门施舍过日子的,命脉被人掐在手上,他们还挣扎什么。
“三天时间,下官恐怕有些为难……”范举也是无奈,过了今年,他在此地任职就满五年了。他打听过,以他的功绩,今年就该升官了。可现在偏偏遇上了战事,要不能尽快解决,让战局拉长的话,恐怕他这几年升迁无望了。
“你说,”祝威突发奇想,“咱们把那楚提学请过来如何?你不是很推崇此人吗?干脆就让他过来想想办法,若是他三天之内都找不到证据的话,那我们干脆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怎么样?”
范举左思右想,竟然也觉得他的想法很不错。这种事情,他们武官还是抵不上文官心思细腻的,如果有他帮忙,说不定真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呢?
“大人说的是,那下官马上就派人去请楚提学。”
“等等,拿本帅的手令过去。”祝威递了一块牌子过去,避免楚辞推脱。
范举接过牌子,大步迈出了门。
……
楚辞正在和大家一同审稿。新教科书的初级方案制定好后,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将教科书的初版赶了出来。
“几位大人辛苦了,一旦稿子定下来,先前允诺的奖金马上就发。”楚辞看着衣带渐宽,眼下青黑的这几位,心中很是感动。在没有电脑手机的现代,他们需要耗费很多功夫,才能筛选出最适合的进行编辑。
“大人说的哪里话,单单是我们的名字可以流传千古一事便值了,还谈什么奖金不奖金的?”一人朗声笑道。当然这也和楚提学为人一诺千金有关,换个人他可不敢这么客气。
果然,楚辞笑道:“这是一回事,该给的奖金又是另一回事。派个人去敲钟,让所有人都过来看看。”
“当当”几声之后,提学司的官员便一同聚首会议室中,翻看着这些稿件,有什么问题立刻提出,编写者则拿着炭笔和纸在一旁记录,两边态度都很严谨。
楚辞也在一边提意见,只是刚没说几句,就有人来报,说是外面有水师的士兵求见。
楚辞眉头一皱,心想莫不是那些倭人嘴里又透露些东西出来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同时命人将那士兵请到书房里。
“楚大人,这是祝元帅的令牌和范大人的信函,他们说您一看就明白了。”
楚辞有些好奇,祝元帅把令牌拿过来干什么,他又不会调兵遣将。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抽出了范举的信,谁知展开一看,竟然是要他去到省城,还让他最好今日出发。
楚辞:“……”
怪不得拿令牌来,这是威胁他呢。意思很明确,要不自己主动过去,或者他们过来请他过去。
算了,走就走一趟吧,必然是事态发展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既然已经踏入了这摊浑水,就不该期待能袖手旁观。
顺便,还可以把这初版拿给杜提学审审,看他有没有其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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