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第期培训班已经筹备了,可以让其他府选拔的人过来了。”
这日,楚辞正在批阅公文,就见周青带着脸喜意进来和他说了这个消息。
“辛苦诸位了,那本官立刻修书让他们派人过来。对了,待他们来之后,记得帮他们安排好住宿和伙食,免得东个西个的,有事也通知不到。”楚辞翻看了下周青手上的计划书,然后说道。
“是,大人。那这笔款项是否由我们提学司往外拨付?”周青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楚辞摇摇头:“不成,要是个两个的,那也就罢了,未必不能尽东道主的慷慨,可这次人数太多,而且往后我们恐怕还会再举办,定不能开这个先例。”
周青也点头:“是啊,前几天还听王大人说咱们衙门欠了书坊笔钱,要是再找他要钱,估计他要急得上房了。”
“唉!”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楚辞没想到有朝日,他还会再次面临缺钱的窘境。其实他自己是有钱花的,但这钱不能贴在衙门里,而且就算贴了,也是杯水车薪,他怎可能以人之力肩负起整个衙门乃至整个漳州府的教育开支呢?
寇静静交给他的家业也不能败在这上面!
周青难得看见他们大人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样子的大人,看上去倒有些符合他的年龄了。从他来这里后的行事作风看去,任谁也不会觉得他们大人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楚辞想了会,决定还是参照现代的标准来。
他拉过旁的笔墨,埋头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拿起旁的印章,“啪”得在上面盖了下。
“周大人,你把这张纸拿过去,多找些人誊抄……大概抄个三百张吧。下午再拿过来盖印。”楚辞将信纸递给周青。
周青有些不解,待他接过来看,这才知道楚辞让他这样做的用意,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声,这样来,钱的事就解决掉了。
“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他便拿着纸匆匆出了门。回到他的地盘之后,他示意在座的所有人都先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先把他们大人交代的事做好。
众人很快铺纸磨墨,按照楚辞所书飞快地誊抄着,活像群“人体打印机”。人多力量大,在这些人高效的工作下,还没到下午,便已经把楚辞要求的份数抄好了。
周青连忙把这些搬到楚辞的书房里,楚辞看有些吃惊:“这么快就抄好了?”
周青笑着说道:“下官们不敢耽误大人的事,而且这信纸上内容也不多,十几个人抄起来倒也快。”
“那你顺便把这些章盖好,然后再将它们分装到信封里,遣人快船送去各府中吧。”楚辞还有些公文没有批好,这会儿就毫不客气地抓壮丁了。
毫无“壮丁”自觉的周青倒没有这种想法,他只觉得他们大人看重他。要知道,印章可是官员们权利的代表,别说是使用了,便是摸都不肯给别人摸的。
……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奉漳州府提学大人的命令前来送信。”
延州府是漳州府的老邻居,所以消息传递也很快,天的功夫,就已经送上门了。
张提学此时正准备放衙,听门人禀报,立刻坐了回去,让他请人进来。
送信之人说清原委后,就把东西呈了上去然后告退,他还要赶出城去乘船前往下个府。
张提学目送他离去后,动手将漳州府那边送来的大封信拆开。按这个厚度来看,应该不止是信那么简单。
果然,最上头的张是楚辞的亲笔信,信上说可以让他们将选拔好的人手送过去培训了,而后又以种十分无奈的口吻说明了漳州府目前的窘境,所以无法承担些费用等等。
张提学有些不解,毕竟提学司只管教育事,每年除了有朝廷拨款外,还有学田和学子们的束脩维持,不说有盈余,但是至少不会亏损。
他不知道的是,漳州府每半月期教育报就是个烧钱的玩意,别看出期的钱不多,但年底结算,就会发现这也是笔不小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