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从陈卿念和温乐山动筷到吃完,摆在温玺尘面前的面,愣是没动一口。
“温二公子...喜食面?”陈卿念一个字一个字地问,目光从温玺尘的脸移到这碗可怜兮兮的面上。
温玺尘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不动如山的面,已经坨得不成样子了,他把筷子放到碗沿上:“这家煮面的汤,不喜欢。”
陈卿念瞧着温玺尘一口饭也没吃,路上还摔了一大跤,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那......”
温玺尘抬眼,却听陈卿念说:
“咱去另一家面馆吧?”
温玺尘听陈卿念这句话差点没坐稳,他看向陈卿念,十五岁的她眉眼弯弯,眼里有光。
明明从她眼里看到了整蛊自己的意味,可还是忍不住就顺着她来。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的,古灵精怪,眉目流光,她那双太有神的眼睛以至于让温玺尘......有些自卑。
他没和任何人说过的。
年幼丧母,就算他哥很照顾他,他爹也对他很好,但终究没有人能替代成长过程中母亲的角色。他哥比他多享受了七年的母爱,比他的性格多了几分随和。人人都说他哥温润如玉,他呢,说好听点,寡言稳重,少年老成。说不好听点,闷葫芦一个,屁都蹦不出来一个。
上一世人人都说陈卿念追着他跑,可谁又知道陈卿念半路跑累了一时没追上来的时候,他也会悄悄回眸,等一等她呢。
他从未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陈卿念,他们在西北成亲的那天,没有亲朋,也没有好友。太开心了想喝酒,却不想让陈卿念喝,搂着个酒坛子自己一碗接一碗地喝,每碗都是一口闷。
烂醉如泥的他跑到隔壁对着墙说了半天情话,陈卿念一句话也没听到,洞房花烛夜搂着隔壁的枕头睡了一宿,第二天宿醉未醒便来了命令,要他出征讨伐西北霍乱的二老大。
他连念念的脸都没看到,换了衣服,留了字条便出征了。
那日过后......
温玺尘醒来那一刻便决定,这一世,无论如何,他要让他的念念和他过好安安稳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