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该说他勇于追求,还是说他不要脸。
但陈临渊一看也就该知道了,温远怎么会送些女人的首饰呢,还是年轻女子戴的式样。
阮向也没多问,多问无益,人在江湖朋友虽非多多益善,但若能与善者交友,便多了条路走。
更何况这温玺尘......日后定非平凡之人。
“温公子,阮某日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阮兄定也是有些难言之隐,谈何见谅不见谅,不如咱们.....”温玺尘看了眼身后的茶叶铺子,“找个安安静静的地儿聊聊?”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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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念收好空盘,提起饭笼:“爹,我们先走了,下午还有事。”
“你能有何事?”连门也出不去。
“爹吃饱喝足了,我得把空盘空碗带回去。我得赶着回去,帮我娘刷盘子呀。”
陈卿念说得可爱,头上的发饰随着她小巧的头动来动去,她眼中有光,一闪一闪的。
“走罢。”陈临渊本还想让陈卿念帮自己清清账,算了算了。
小四接过陈卿念能手中的饭笼,陈卿念雀跃着朝门口跑去。
“等会儿。”
“怎么了爹?”
陈临渊朝着柜子上温玺尘放的盒子抬了抬下巴:“拿走。”
柜子上的盒子十分精致,上面刻着镂空花,还镶着几个金丝盘的小鸟。
“这不是温家老爷送给爹您的吗?”
......
“我用不着这些,你带走吧。”
陈卿念打开盒子,里面的银手环上系着几个外形圆润的铃铛,提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难怪她爹说用不着这个,假想倘若她爹手腕上戴上了此样饰品。
“噗。”
没忍住。
“行了行了,快走吧快走吧。”陈临渊料到他女儿在想些什么了,赶忙把人赶走。
“爹,早些回来,我走了。”陈卿念合上盖子,带走了。
到了家里,陈卿念正洗着碗筷,又觉自己措辞不当。
她说帮她娘洗碗。
一个帮字,显得她何其不懂事。
怎能提帮呢,家务事也是她该做的。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洗干净些才是。
洗完碗筷,陈卿念给小虎添了些谷子,把笼子带进屋子里,不等小虎把谷子吃完了就把笼子门儿打开。
小虎跑了出来。
要是全吃完了,一会儿就没有诱饵诱它回去了。
这屋子虽小,却比那小笼子大多了,小虎又在各处乱跳。
陈卿念坐在桌子旁边,拿起她拿回来的盒子。
打开,那银手环还安静地置在里面。
银铃雕刻细致,透过细小的纹路能看见里面的铃铛,小巧有致,不过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
平日里的铃铛,外壳里的铃都是圆形,可这个却有其中两个棱有角,只有一个是圆形的。
声音也似乎十分特殊。
贴在耳朵旁边摇了摇,确实。
一个圆形的铃铛和两个有棱角的铃铛,同时响起,音色格外不一样。
小虎飞到桌子上,小小的嘴巴啄起手环垫着的黄色绒布。
“别咬这个。”
才说完,小虎叼着布飞走了。
若小虎没有叼走,陈卿念还没看见,绒布底下,塞了一张折了一张纸条。
予你。
“......”
怎么这么爱递小纸条?
还料到了她爹会把这个送给她......若要是送给她娘或者她姐呢?
看他是不是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陈卿念又拿着手环在眼前晃了晃,还挺好看的。
可是......还是让你在盒子里不见天日吧。
戴不得。
回笼子里吃食的小虎被抓了个现形,陈卿念把笼子门关上,小虎不悦地扑了扑翅膀,但无济于事,还是被关起来送到门外,到门外吃食去了。
“你戴上了?”
小四一直在陈卿念门口晃,这会儿等到她出门把小虎带出来,把小虎挂起来的时候陈卿念的衣袖向下滑了些,露出她纤细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饰物。
“对啊,我爹送我的,当然要戴上。”
“这不是温玺尘送的吗!”
小四着急过后,才发觉自己口不择言了。
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可陈卿念手上的,的确是她爹送她的,不过是早上才戴上,小四没注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