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在书房内呢,今儿回来得晚了些,就睡了一小会儿,早就起了。”
才想问怎么起这么早,又听见小五接着说:“你家大哥也是,这么早就来,该是不知道二小姐喜欢午睡。”
“我大哥来了?”温玺尘险些拍案而起,手里的茶杯砸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响。
阮向啊阮向!耽搁他这么久!
见正把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的小五含着橘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温玺尘二话不说直接进了陈府。
“温公子——”
二小姐还没说应许你进去呢......
温玺尘轻车熟路地走到小书房门前,正欲敲门,屋内传出一阵交谈,温玺尘收回悬着的手。
“温大哥所言极是,我也曾去过那地方,确实美不胜收。”
看来已经聊了一会儿了。
“温某还知一处,若得空,不知可否与陈小姐同去?”
贴在门边儿上那位霎时间站不住了,怎么谈着谈着就约上了?
是要去哪?
温玺尘接着听。
“可以呀,”
给温玺尘气得够呛。
“只是到时,邀上家姐吧,我家姐姐也对景色颇感兴趣。”
嗯,气儿还算顺了点,可却没说要邀他。
“听闻陈二小姐养了只鹦鹉,可是玄凤?”
不是,但他们前世一起养的那只才是。
“是只虎皮鹦鹉,就在我屋前。”
“我先前在南方养过些鸟,对花鸟还算有些了解,也很喜爱,想来许久没见过鹦鹉了。”
“温大哥若是感兴趣,不妨去我屋前看看?”
“陈小姐若不介意,劳烦带路。”
敲门声响起。
“谁?”
来者不报其名,一阵咳嗽声从门口传过来,陈卿念走过去拉开门,温玺尘赫然站在门口。
“陈二小姐。”
陈卿念一把拉过门正欲关上,奈何力气自然没有温玺尘的大,被温玺尘把门再次拉开。
这人一点也不觉尴尬,反而迈进屋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家正襟危坐的大哥:
“哟,这么巧,大哥也在。”见温乐山坐在离陈卿念书案稍远的凳子上,心里得意了一阵,却看见陈卿念坐到温乐山旁边的凳子上。
......
“温二公子请坐。”陈卿念没好气地说。
饶是听出她的语气,温玺尘拉过来一个板凳,坐在温乐山和陈卿念中间的那张空无一物的桌子上前。
“玺尘。”
“怎么了大哥?”
“......无事。”
前世,陈卿念见温玺尘房内缺套桌椅,怕如若他听了他的话交了些朋友,来了之后没地儿坐,把自己屋子里的桌椅搬到温家温玺尘屋里去了。
现在想来十分可笑。
那时的陈卿念,怀着的是将自己的东西移入温玺尘屋内的想法。
他这弟弟,北上之后的不同到了陈卿念面前无限放大。
莫非,这两人先前有过故交?
回想先前在陈府的初次相遇,看上去陈卿念与温玺尘互不相识,只是那时温玺尘的不同之处已可察觉。
难得一见的主动,还有他那日在自家府上拾起来的纸条。
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全都是温玺尘初次见到陈卿念时所言。
甚至精细到逐字逐句。
这到底是为何,温乐山不知。
后来在家中若不见温玺尘的影子,问家仆,便知他要么是上了街,要么是去了陈府。
去陈府......
温乐山想看一眼被温玺尘挡住的陈卿念,却只能看到她搭在桌子上的白皙手和纤细的小臂。
他总觉得陈卿念沁着花的香气,不俗。
就像花茶一样。
之前他总觉男子喝花茶太过女气,但自那日见过陈卿念,他便想试一试。
寄书托他南方故友如若来北方,捎带些花茶过来,还被友人嘲笑了一番。
不过两日,花茶便送到了温府。
每每品茶,温乐山便会想起陈卿念。
不过还好只是觉她人不错,今日温玺尘一番坦白,他也只好收了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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