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玺尘走过来,风度翩翩:“姑姑放心。”
陈临清笑着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走了。
“咱们从侧门走。”
前院热闹才过,这会儿下人正忙着收拾打扫,不好打扰。
“哪边走?”
“这边。”温玺尘自然而然地牵起了陈卿念的手。
手背被温热包裹,这掌心带有些男人特有的宽厚。
陈卿念挣了挣:“我自己会走。”
“你要走到哪去。”温玺尘停下脚步。
“你家啊。”
......
手上温热的触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唇上的微凉轻碰。
后背靠到墙上之前,强有力的胳膊横在了陈卿念的腰上。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似晴日暴雨。
或许是因为从未被人如此吻过,前世的蜻蜓点水如今都算不得什么。
大多数都是陈卿念主动的。
陈卿念回过神来,自知推不走他,便伸手在他腰窝一戳——
不想竟连累了自己!
舌尖被温玺尘轻咬了一下。
不轻不重地,但微微有些痛。
“你这是做什么。”
“你如何知晓我何处怕痒?”
自然是自己磨出来的,前世。
一心寻找温玺尘的弱点,在快要放弃之时发现这人怕痒。
后来便总是挠他痒痒。
方才未经思考的举动,让陈卿念有些后悔。
她有些害怕现在的温玺尘。
目光似狼,而她像是落网的猎物。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目光不容拒绝。
“不怕痒的在少数。”
“若我是那少数呢?你为何不直接推开?”
我能推得动吗。
“......回去吧。”
才离开不过一寸,又被温玺尘按回原地,才要使出最终手段——撒泼耍蛮,却听到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休书并非我所愿。”
陈卿念当场愣在原地。
-
“念念,到底在宋家发生了何事?你如此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晚饭也没吃,身体会坏的。”
琼山关切道。
陈卿念自宋家回到房间便一直抱着双膝坐在床内角落。
一时之间,她知道了太多。
起初为何会过来呢。
那年她去了西北,启程之前就觉出父亲整日咳嗽,当时以为父亲只是生了些小病,吹了凉风,后来才知并非如此。
她并非没见过父亲咳出来的血,当时她问父亲为何咳血,父亲却说是染的赤墨。
她竟天真地信了,多么可笑。
如今想来,姐姐该是孤身南下,劝姑姑在父亲生前与他和好。
她们都知道的,父亲心里有姑姑,不过是不常表达。
月圆佳节,父亲常望月独饮,醉了嘴里总会念着什么,虽听不清,但是和姑姑有关的。
所以她会南下。
那是如何得来此次契机呢。
是温玺尘。
原来一切皆在他的筹划之中,陈卿念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也很不可思议。”
“如此真实地发生之时,我也曾质疑。”
“念念,既然一切都重新来过了,你我可否也重新来过。”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