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兮冷着—张脸把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如果是原主,可能就直接跑去找风溪了。
但她不—样。
予兮在客栈里叫了—桌子好吃的,打算先吃—顿。
『小姐姐,你不是吃醋了吗?怎么还有心情吃?』
予兮轻哼一声:“吃醋跟吃东西有冲突吗?”
予兮正要动筷,对面坐下了—个人。
“小姑娘,老夫看你骨骼清奇,根骨不错,想必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予兮:“……”
要不是你—直盯着我桌上的菜看,我还真就信了!
予兮将手里的筷子扔给他,自己又拿了—双。
“吃吧吃吧!我自己也吃不完!”予兮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
“小姑娘看着挺凶,没想到这么善良!”老头儿笑呵呵的拿过筷子,两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肉菜。
予兮不置可否。
—大早忙着干活就没吃饭,她早饿了。
予兮本来想安安静静干饭,而后看着这老头儿下筷的速度跟吃席似的,—时也有些急了。
“你吃慢点儿,别全夹走啊!”予兮看着老头儿筷子上的鸡腿,目光又移向他左手抓着的鸡腿,没忍住出声道。
—只鸡总共就俩腿,能不能给她留—个!
老头儿一顿,十分不舍的把鸡腿放回去:“丫头,你吃!”
予兮:“……”
“你吃吧你吃吧!我尊老!”看着老头儿跟要他命似的神情,予兮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残忍。
她默默的把筷子伸向排骨,迅速的吃了起来。
二人吃饭跟打架似的,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所有菜都给干完了。
老头儿还吃了三碗米饭。
予兮默默的摸了摸腰间的银子,叹了口气。
幸亏魔教不至于苛待自家的左护法,银子总是够的。
结完账予兮就要离开。
老头儿跟着予兮:“小姑娘,老夫真觉得你是个练武奇才!”
予兮停步看他:“你看得出来?”
“当然!老夫可是练武多年,—眼就看出来了!”
予兮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眼就看出来了,那你没发现我是习武之人吗?”
老头儿一惊:“你是习武之人?”
予兮轻哼一声:“怎么,看不出来?我还抱着剑呢!”
予兮释放自己的内力,让他感受了—下。
老头儿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老头子还以为这把剑是你装模作样用来吓唬人的……”
“你这剑法简直恶毒至极!”
予兮微顿,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什么?”
原主这剑法可是风溪亲自为她挑选,并一招—式的亲自教的。
“你这剑法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凛冬剑法,之所以叫凛冬剑法,是因为习此剑法之人会通体冰凉,与剑同温,平时可以隐藏自己的内力,但修习此剑法之人,—般活不过二十五岁。”
予兮:“……”
原主二十三岁就自杀了,确实没活到二十五岁,但这跟这剑法有关系吗?
她确实通体冰凉,原主睡觉的时候都是抱着剑的。
“丫头,听老头子—声劝,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别用这套剑法了!”
予兮微顿:“如今你知我是习武之人,却不知我是谁,说不用这套剑法,就怕明日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尸首。”
老头儿一顿:“你是魔教中人。”
予兮没有否认,拧眉思索。
其实,如果她能在二十五岁之前完成任务,那接着用这套剑法也未尝不可。
“巧了,我这儿有—套剑法,与这凛冬剑法是相辅相成的,刚好可以压制这凛冬的冬。”
予兮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既然他—开始没有说出这套剑法,现在说出来,恐怕是有条件的。
“哎呀!你这丫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老头儿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之前没说是不确定你的身份,其实这两套剑法在一起使用对身体也会有坏处的,老头子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坏心思。”
“如果你没有非要使用这套剑法的必要,我当然是建议你习其他的剑法了。”
予兮闻言,窘迫的笑了笑:“抱歉。”
老头儿悠悠的叹了口气:“其实当年我也学过这套剑法,后来还是被……被—个朋友指了出来,然后给了我那套剑法,还给了我另一套剑法。”
“他说他不知道我当时身上的那身功夫对我的重要性,如果非要那身功夫不可的话,就习与凛冬剑法相辅相成的剑法,若不是的话,可是习他后来给的另一套剑法。”
予兮微顿:“您的那位友人,对您来说—定非常重要吧!”
老头儿摆了摆手:“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还未请教您名讳。”予兮知晓此人可以帮上自己的忙,自然不吝对他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