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始终吊着,一根弦绷得死紧,在屋顶瓦片上留下来轻微的动静。
月色高挂,还未待他揭开瓦片,温润的声色就在屋檐下响起。
“好的不学,学人爬墙可不好。”
那根弦徒然断掉。
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心还未完全在愣怔中反应过来,燕云峤就下意识低低叫了一声。
“先生。”
沈倾始终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淡然轻笑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抱你下来吗?”
燕云峤深深呼出口气,一整天的提心吊胆都有了归宿,趴在房顶上直直的看着沈倾,眼圈似乎有些微的发热。
“小少爷?”
沈倾说着真的伸出来手臂做了个接住的手势。
燕云峤吸了吸鼻尖,平复了心绪一步跨下来,几乎是跑着过去抱住了他的先生。
沈倾张开的手臂缓缓合上,轻轻在燕云峤后背上拍着。
燕云峤问道,“先生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刁难?还好吗?”
沈倾:“你浴血而归,反倒是问起我有没有受伤了。”
燕云峤已经比沈倾高上了小半个头,低下头深深往沈倾的脖颈里贴,也顾不得那些什么不应当,什么自我怀疑自作多情,近乎贪婪的嗅着沈倾身上那股让人沉溺的特殊香味。
抱紧了他回应,“我没事。我什么事也不会有,只要先生在,我就能完完整整的回来。”
沈倾眸色微沉,手里摸着的长发上也是干凅之后的血沫渣子,他侧过头靠着燕云峤耳侧轻声低语。
“我信你。我的心······与你无二。”
怀里紧抱自己的身子僵了一瞬,燕云峤抬起头,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喃喃道,“先生这是,允许我以下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