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清醒,并非是平日里的清明,头脑里一些思绪变得空洞,很多事情都模糊过去,另一些却成倍成倍的疯狂滋长。
他第一次,尝到真实情-欲的味道,不是在年少自以为可耻的梦里,也不是那些不堪的亵渎。
唇舌相贴,先生的唇瓣有些凉,却很柔软,更加柔软湿润的舌尖却很热,从唇角,到齿间,再到送进自己嘴里。
两相推挤纠缠,一丝一毫的触感都被放大了数倍,他不安又急切的咽下那些由先生刺激出来的津-液……
沈倾让他心底里最邪恶的,最可耻的欲-念都掘了出来。
他想那些并不算理智的清醒,大概就是情-欲带来的滋味。
之后沈倾坐在他身上眉目含着松散笑意,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如何亲近,在这样的事情上也被先生手把手的教导,燕云峤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眼睛一瞬未转的看着沈倾,黑眸纯净明亮,在沈倾看上去却完全就是只收起爪子乖巧温顺的小狗。他从初尝鲜血的战场上回来,腿上还缠着固定筋骨的绷带,肩上也有着落下的伤痕。
开口却犹豫而小心,他呼吸乱了,有些喘着气,“先生,我……”
沈倾按住他的唇,低低道,“我来。”
······
清风揉碎了暗火,流水灌入了石缝。
沈倾明明是个不会武功的读书人,却完完全全的接纳了他,他的担忧,激动,冲动,狂热,甚至将他兴起时,初次难以自制不知轻重的力道都容下。
少时的戏言成真,沈倾教了他书卷课业,也教了他春-宵一刻。
他不再关了窗子恼羞成怒低叱他的先生“下流”,而是喘着粗声双手紧握着那人不放。
自幼生根的妄念也成真,他的先生,极好的,极好的先生,彻彻底底成了他的了。
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染满了他的气息。
燕云峤恍如置身美梦里,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不想醒来的依赖。
沈倾刚吃了饭恢复些的身子被他折腾的浑身遍布了红痕,闭上眼趴在锦被里休息,燕云峤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明明满脑子想着心疼先生,担心先生,还没好的身子,怎么沈倾上来他就没办法拒绝。而且拒绝了的话,沈倾会不高兴吧,会以为他不想吧。
他怎么能不想呢。
只要跟先生有关的事情,妄念也会入梦。
燕云峤就跟年少时没什么两样,一遇上沈倾的事情,就想的多,敏感又多自我怀疑,还半分的沉稳也拿不出来。
好像在他面前,一直就没将那些单纯干净的赤诚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