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见状,明白这都是谭悦的手笔,拎着箱子路过谭悦身边的时候,没忍住说:“谭总这样有意思吗?”
谭悦要去拿楚禾的箱子,被楚禾直接绕开,谭悦也没在意,笑着说:“只是我的习惯罢了。”
楚禾一路再也无话,跟着谭悦和王岚去机场,坐飞机回京。车直接开到公司,楚禾要跟谭悦谈合同。
“我已经想好了,不会再做越界的事情。要不你让我好好履职,如今时间也就两年,这两年里我会好好地做一名合格的保镖,到期你给钱我走人;要不你提前把钱给我,我从此与你再无瓜葛。”
谭悦看了她一会儿,问:“你舍得吗?”
楚禾咬住自己的舌尖:“有什么舍不得的,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不会那么贱,非要硬贴着你。”
谭悦点头:“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就不改了。我为我今天早些时候的话道歉,你好好当保镖就好,我以后不会再逗你,也不会再对你说假话,我保证。”
“无所谓,那些是你作为老板的自由,我没有资格要求你。顺便我还想问一下,合同里写的是三年给我一亿元,我希望你不要最后再给,前期一点一点给我比较好,这样对我比较方便。”
谭悦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想把钱都交给我管了?”
楚禾哈了一声:“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交给你管,你万一最后又要逗我,不给我,岂不是耽误我完成……”
她聪明地闭口不言。梗着脖子不愿意再看谭悦。
谭悦点头微笑:“好。”
她翻出来一张银行卡给她:“这里面是三千万,先给你,你自己有点底。平时和朋友交往,生活用品开支什么的,也算有个底气。”
楚禾看看谭悦,又看看卡,一声不吭地收好后才说:“那我回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谭悦奇怪道:“说好的履职,老板在这里工作,你回去算怎么回事?”
楚禾:……
您说的都对。
“公司楼下就有健身房,没事可以去那里呆着,叫你的时候一分钟之内必须出现。既然要尽职尽责,那就各回各位,好好地做一个保镖。”谭悦伸出手来:“再次合作愉快。”
楚禾不情不愿地和她握了手,总觉得自己似乎又一次掉入她的陷阱,更可怕的是即使自己梗着脖子万般不愿,心底里却在贪恋地渴求这份能够和她接近的机会。
楚禾觉得自己真的是贱得可怕。
这种可怕程度在不久后就得到证实。
公历新年已过,京城下起了雪,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扬起漫天的鹅毛,楚禾在来到健身房刚刚换好衣服不过十分钟,就接到谭悦的电话。
“你去买一套滑雪设备。明天早上我们去滑雪。”
“……我们是指?”
“申时婉,还有你弟弟。”
楚禾一脸懵逼地开车去了商场,刷谭悦的卡买了全套设备以后才反应过来,肖申克那个浓眉大眼的什么时候叛变的革命,明明之前还对谭悦一副死看不上的样子,给她出主意让她彻底离开她,结果居然要约着一起去滑雪?!
她一定是缺失了什么重要环节。
东西买完,楚禾开着车直奔后浪娱乐,敲响申时婉的办公室。
这次却意外地没有找到肖申克,申时婉说:“宝宝去帮我买东西了,刚出发不长时间,我给他买了手机,你可以打这个号码。”
楚禾在后浪门口的广场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打电话,对面一接起来,就没好气地放嘲讽:
“我说你软饭吃得可挺香的,东西都是人家给你买,还白给你睡,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哎哎哎,别乱说话,什么叫吃软饭,什么叫白给我睡,我为了伺候我家女王大人高兴付出的体力和精力你看见了啊?对你也看不见,你看见就成偷窥狂了。”
楚禾呸呸呸了好几声,觉得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有事儿问你,谭悦现在很不对劲,肯定和你有关系。”
肖申克:“喂,喂,信号不好,挂了啊,回头再联系。”
楚禾:淦。
东西买回来,谭悦还在忙,会议一个接一个地开,楚禾在办公室等到头一点一点地差点睡着,谭悦才推门进来。
楚禾下意识开口:“忙完了?”
谭悦一愣,旋即笑道:“忙完了,累得不行。”
楚禾话刚说出去就咬自己舌头,她忙不忙完和你有什么关系,累得不行也和你没关系,有骨气一点。
于是楚禾就硬邦邦地说:“行,忙完就好,要回去了喊我。”说完就推门出去。
谭悦:“等一下。”
她快步走到楚禾面前,脚上是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咚咚地响。她站定在楚禾面前,离得很近,楚禾只要垂眼,就能看见谭悦浓密修长的睫毛。
谭悦抬手替她整理一下衣领,手指刮过她的脖子,带着楚禾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整齐一些,看上去有精神。”她的神态实在是温柔,带着楚禾看不懂的珍视和眷恋,呼出的气息很容易被捕捉,把楚禾再次笼罩在奇怪的温柔陷阱里。
楚禾脑子里突然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肖申克的话。
谭悦这是……把自己当做小狼狗,指望着自己耗尽精力和体力,伺候她高兴?
她被自己的想象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真有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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