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转转眼珠:“会啊。”
谭悦哦了一声,勾唇笑:“那你来。”
楚禾咽咽口水,欺身上前,不管不顾地先吻。
半分钟以后谭悦就有些后悔。虽然她笃定楚禾青涩懵懂,想逗逗她,却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毕竟那几盒指套也不是白用的。平时她的需求也是日益增多,更何况……
作为新任“接吻狂魔”,楚禾亲上就停不下来,含着她的舌尖不放,两只手自然攀上身前,空气里很快蒸腾起ai昧的气味,水声和轻哼渐起,唇齿厮磨间,谭悦轻声道:“去床上……”
“不要,就在这里。”楚禾一边说,手上一边不客气地干净利落动手,谭悦不知不觉就被她弄得坦诚相见,瞬间变成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谭悦的脑子短暂失控,意料之中的突然坦诚让她的情绪变得像是喝了某种药,有短暂的麻痹,只剩下本能。扬起修长的天鹅颈,楚禾自己却仍然穿着衬衫睡裤,触感明显,给谭悦带来沉沦与理智间的混淆碰撞,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你也脱。”她说。
楚禾抬眼,望着她的眼神带着邪气:“你说什么?”
“这样不公平,你也要脱。”
“不要。”今天的楚禾打定主意不听她的话,不遂她的意:“我就要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去解谭悦背后的扣子。
在灯光下楚禾第一次见到谭悦的全部。她像欣赏艺术品一样一寸一寸地巡视领地,谭悦快要被她折磨疯了,整个人都蒸腾着热气,起了她无法控制的反应,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渴求急促,一边想去捂她的眼睛,一边却不受控制地抱住她,眼角沁出泪水。
难耐又细软的声音在楚禾耳边响起:“要来就快一点。”
楚禾笑起来:“这题我会,不能快,快了就是我不行。”
“你行的,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楚禾随意回她,不再去管她说了什么,低头开始品尝属于她的美味。
第一次溃不成军的时候,楚禾的逡巡也只堪堪到一半。谭悦发出难耐又奇怪的声音,楚禾听得熟悉,想起之前某次,听到过谭悦发出过类似的声音。当时自己还不清楚她是怎么了。
原来如此。
楚禾抿着嘴笑起来:“原来你从那么早就开始觊觎我了。”
谭悦还回不了神,无力地看着她,发出一声疑问。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知道吧,知道了又要恼羞成怒。楚禾埋头继续她的任务,将这一夜延续得无比漫长。
第二次,谭悦像是一个大夹子,似乎要对楚禾用尽力气,才能缓解坠入云端飘飘忽忽不知东南西北的绝顶欢愉。
“够了……”谭悦的声音更软了一些,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哭腔:“可以了。”
楚禾抬头,想要凑上去吻她,谭悦偏开头,发出小猫一样的软声抗议:“你去漱口……”
会不会的,用嘴肯定没问题,你看这就学得很快。
楚禾将还在时不时抽搐的谭悦抱起来往浴室走,谭悦扒住她的肩膀把脸埋起来,像是小孩子睡着了被家长抱着去睡觉。
浴缸放水需要时间,楚禾干脆抱着她淋浴,温热的水流冲刷到皮肤上,谭悦终于回过神来,呼吸平稳,浑身软绵绵得舒服。
“放我下来吧。”她说。
楚禾:“不用,我有的是力气。”
她甚至单手抱住谭悦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谭悦浑身无力,顿时吓得紧紧扒住她后背不想放手,楚禾好好给她洗个干净,用大浴巾包好放到床上,自己则又回去冲个干净,出来给谭悦吹头发。
吹到半干的时候,谭悦似乎又说了什么话,楚禾把吹风机关掉:“什么?”
谭悦:“我说,我差不多了,我给你吹。”
楚禾:“不用。我头发没你长。”她一边说,一边把吹风机收好,然后上床,把人推到,两手一分,浴袍就干脆地敞开了。
谭悦:“……”
楚禾两只胳膊撑在她耳旁,半干的发丝垂下来,又是这种潮湿又痒的触感。
“我得承认,我不太会,所以要多练。”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凑在耳边用气声说:“我剪指甲了,让我试试。”
谭悦眼角被她的话激得发红,她把自己的浴袍也解开,勾得谭悦移不开眼。漂亮的颜色不止她有。
气氛恰好,楚禾学着说骚话:“我好看吗?”
谭悦摸她的脸:“好看。”
“哪儿最好看?”
哪儿……
谭悦的眼神飘到她的腰。
早在“武林大会”里,楚禾就以“腰好”和谭悦一起上过热搜。柔韧细瘦的腰肢,马甲线清晰可见,隐约还能看见腹肌轮廓,里面似是蕴含了神秘的力量,让谭悦在脑子里开始幻想这种腰肢扭摆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
楚禾随着她的眼神低头,唔了一声,就没给她眼神再次乱瞟的机会,直接俯身,挡住她的视线,干脆果断,用迫不及待的姿态做最温柔体贴的事情,谭悦不自觉就将她纳入怀中,抱住她接纳她。目光温柔纵容又难耐。
“我知道你喜欢哪儿了,以后能用得上,这一次辛苦你先凑合一下……”
修长的脖子陡然扬起,谭悦发出悠长的呜咽声。
夜很长,好学的孩子勤勤恳恳,认认真真,摸索着想要把自己最聪明的一面展示给她的女朋友看。这一学一试,就快天亮。
房间里挂着遮光窗帘,一片漆黑,谭悦翻个身,隐约觉得哪里似乎有强光,皱眉勉强睁眼,发出抗议的哼声。
强光马上没有了,换来的是温暖又温柔的怀抱将她抱住,一下一下地摸她的肩膀。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沐浴露夹杂着木香,谭悦半梦半醒之间放下心来,缩到她怀里,深深地嗅她的味道,再次陷入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