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道:“我可一点不想你,你把钱给我我立刻跑路,都不带回头的。”
谭悦就会生气,会更粗暴地要她,每次都折腾得林泉腰酸背痛也不停,林泉一般都会强忍着难受配合,直到她累得睡去,还会强撑着起来做营养丰盛又和她胃口的早饭。她早上要去拍戏的,本来都已经睡不好觉了,再吃不好,一天都没有精神。
20岁的谭悦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她恨不得把林泉做成装饰品戴在身上,她不可以去见别的男人和女人,不可以对她过分冷淡,谭悦每次过来除了过分热情的肢体接触和反反复复地对林泉说着情话,她的所作所为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在楚禾眼里,谭悦就像一个家大业大的官老爷,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后才会想起自己养着的一个美人,随着自己的喜好来对美人胡作非为一番,再给美人拴上锁链,吃饱喝足后拍拍屁股离开,等下一次自己来了兴致再过来。
客观来说,如果现在的谭悦也是这个样子,自己一定不会喜欢她,还会把她打一顿,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在哪学的那些臭毛病。
但林泉似乎默认了她的一切行为,甚至越来越习惯在每一个夜晚点上熏香,浴缸里放好热水,炉子上煨着粥或者煲着汤,自己在床边一边读一本书一边等她,有时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时间过得飞快,这样见不得光的包养关系持续了一年半。
林泉晚上越来越晚睡,她会在谭悦说情话的时候回应她,在谭悦睡着之后偷偷地亲她,把谭悦勾醒了就会再来一遍,谭悦那段时间黑眼圈很重,拍戏的间隙都能睡着,粉丝们都以为她太累了让她多休息,实际上这话也没错。
那段时间两个人似乎最像一对恋人,林泉会在家里将谭悦的照片都打印出来收好,制作两个人的影集,一起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白天会看着发呆,晚上在谭悦来的时候,拉着她说些话,谭悦会亲昵地陪着她说话,然后给予她充沛的热情和爱意。楚禾在林泉的脸上见到越来越多的幸福模样,她可以确定林泉是真的喜欢上谭悦,甚至也许要比总是把爱意挂在嘴边的谭悦爱得还要深。
但楚禾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见到肖申克。
肖申克出现是为了提醒林泉:“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做好决定了吗?”
林泉沉默许久,笑了:“决定了,我想留在这里,和她在一起。”
巨大的荒谬感笼罩了楚禾,她轻微地打个寒颤。
一样的地方,只不过早了十年,一样的身份,拥有一样没什么用的武功技能,一样的任务目标,和同样的一个人坠入爱河,一样想为了她留在这里。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肖申克叹一口气:“留在这里的方法你已经清楚,你自己做的决定我劝不了。但是你要想好,任务自动失败,你永远无法回到上位宇宙,你不再拥有长久的生命,只能在人类的躯壳里活区区百年。还有,我再次提醒你,完成任务以后,你会直接晋升。后面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你,到时候你想要爱情,无数的漂亮男女等着……”
“肖申克。”林泉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温柔:“谢谢你。”
肖申克一声长叹,不再说话了。
当晚,林泉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和自己做的蛋糕,一瓶昂贵的红酒,点好所有的蜡烛,甚至去卧室换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漂亮衣服,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这一等,就是一夜。
谭悦说过她要来的,但是她没有来。
第二天早上九点,新闻爆出谭悦与程家瑞订婚,林泉精心准备告白的那一夜,谭悦和程家瑞及双方父母出席了订婚宴,被记者拍得一清二楚。
又过了很多天,许是谭悦想起来她还有个可以随意发泄欲望的美人,喝过了酒来敲林泉的门。说来有趣,在一起快两年,谭悦明明有钥匙,却总是敲门,她说她享受林泉给她开门的一瞬间,像是自己回了家。如今看来,更像是她享受林泉被她呼来喝去的样子,她是赋予她金钱的主人,自然有权利对她做任何事。
林泉开了门,谭悦望着她笑,把人推进门内,拽到门板上就亲。
每次来都这样急,似乎是在外面压力太大无处发泄,仔细想想谭悦在忙什么也从来不去跟林泉说,她们两个也许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是一个追,一个慢慢有了情,却没料到感情这东西最善伪装,本以为坚若磐石,实则一盘散沙。
又是释放完激情的一夜。被折腾得痛苦大于欢愉的林泉望着天花板出神,谭悦却不像往常一样直接睡去,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戴在脖颈上。
林泉伸手摸,是一个项圈。
“我给你买的,喜欢么?”谭悦笑着俯身吻她,一只手伸向她的脖子,起身的时候,手上的链子挂住项圈上漂亮的金属锁扣。
谭悦跨坐在林泉身上,居高临下拽着手里的皮链,贪恋又满意:“姐姐看上去真性感,姐姐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
她脸颊漂亮得像个妖精,嘴唇艳红,笑得开心,楚禾清楚地感觉到林泉的心慢慢冰冷麻木,像是一块马上就要凉透的热豆腐。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林泉问。
谭悦歪着脑袋想想,恍然大悟:“还真有。”
她俯下身来,直勾勾盯着她:“前几天你又去见了那个男人。姐姐你这么不乖,是不是要惩罚?”
谭悦手臂用力,林泉被牵得起身,显得十分痛苦无助。
“罚你什么呢……就罚你高chao五次给我看,当然如果你肯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就放过你。”
林泉很难受,但还是强忍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知道是谁,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想办法让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姐姐身边。姐姐有我还不够吗?还是说你还不满足?你还哪里不满意,嗯?”
林泉再也没有力气回答她,因为她又一次凶猛地进来,另一只手还拽着链子。林泉就像一只挂在谭悦身上的破布娃娃,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灵魂,豆腐彻底地凉掉,摔在地上变成了豆腐渣。
天亮了,谭悦赶着拍戏,她仔细地换了件衬衫,系好最上面的口子挡住吻痕。
临走前,谭悦似乎想起什么,回到卧室吻林泉的唇问:“你那天说有事情跟我说,什么事?”
林泉睁开眼睛看她,看到她看了一次表,知道她拍戏赶不上了,勾起唇角:
“没事,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你的合同签了两年,最后一笔钱,你该打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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