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把饭盒盖得严严实实:“不行,没得商量,你去叫外卖吧。”说完就抱着饭盒进了卧室,海甜在外面叹气。她真是造孽,下午把小芳叫出来玩缓解心情好了。
楚禾在卧室里纠结半天,自己被养刁的胃口根本忍受不了从饭盒里冒出来的香气,最后舍身取义地坐下来打开饭盒,一口一口把两人份的午餐全部吃干净,吃完摊在凳子上不想动,肚子都快撑破了。
虽然她中午的饭还没有彻底消化掉,但是晚上的饭依旧如约而至。
海甜闻到味道脸都是绿的,在旁边说风凉话:“哇哦,这香味,是松茸吗,还有酱的无骨鸡爪诶,听说无骨鸡爪的骨头都是老太太用牙磕出来的,你吃着不恶心吗?”
楚禾把饭盒抱在怀里:“不恶心,也许是谭悦磕的呢。”
说完她和海甜都愣住了。海甜一副“我管不了我真的管不了别惹我告辞”的表情溜回卧室点外卖,楚禾带着自己是不是有病的深深怀疑回自己房间,再次把两人份的饭菜吃光。
次日早,看见二人份的蟹黄、虾仁生煎包,楚禾只吃掉一份半,剩下的她真的是吃不下了。
晚起的海甜肚子饿的咕咕叫,正准备给自己下面条吃,就见楚禾拿饭盒出来,放到冰箱里,又默默地回房。
海甜打开冰箱,看到了四只金黄可人的生煎包,顿时两眼放光,伸出禄山之爪。背后响起一声咳嗽。
海甜可怜巴巴:“我就看一看。”
楚禾看看门边鞋柜上的车钥匙,拿到手上:“做个交易,四只包子,车借我用一下。”
……
门铃按响的时候,谭悦对视频那面的朋友说:“稍等一下,可能是我经纪人。”
大厨是一个相貌非常英俊的男人,一双会放电的眼睛冲她眨一眨:“忙吧,我等着你。”
扫一眼门铃,谭悦愣住了,接下来是满心的欢喜,飞快把门拉开,满眼的小星星:“你回来了。”
楚禾没有去接她热乎乎的眼神,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说:“我就是来告诉你,不要再送吃的给我了,一点都不好吃!”
谭悦迟疑着哦了一声,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眼神垂下来,眼角甚至微微发红。
楚禾心里十分慌乱,怎么,改成可怜小白兔路线了?
“我告诉你,别来这一套啊,我不吃……”
谭悦的眼眶愈发红了,整个人倔强地半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委屈又难过,楚禾话就说不下去,自己吃人嘴短,吃了这么久,身上那几斤肉不是白长的,说话自然就没了底气。
房间里突然传出来男人的声音:“悦悦,居然有人说你做饭不好吃,这人是个傻子吧,我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这不就是打我的脸?”
楚禾楞了一下:“你房间里有男人?”
谭悦睁着还存着眼泪的红眼睛:“啊?”
楚禾一手把谭悦拨到一边,把人扒拉一个踉跄,急急地就往房里走,转一圈没看见人,却在灶台旁看到支着的手机架,里面一个长得妖里妖气的男人正在跟这边视频。
楚禾冷着脸:“你谁啊?”
大厨:“你谁啊?”
楚禾:“我……谁也不是。”
大厨:“就你说悦悦做饭不好吃啊?你味觉没问题吗?要不要去挂个耳鼻喉科?”
楚禾:就很气。
“关你什么事!”
“说我徒弟饭做得不好吃你是第一个,我吃了都觉得好,她要是不干演员,开个私房菜馆肯定生意好,轮得着你来评价,你谁啊!你吃过她的饭吗你就瞎说。”
“我怎么没吃过,我天天吃,我还一顿吃两份,不是,你凭什么吃过她做得饭啊,你谁啊!”
谭悦上前制止了两个小学鸡吵架:“贾老板,今天先这样,谢谢你啦。”
“跟我客气什么,咱俩什么关系。”
又说了几句话把电话挂了,回头见楚禾脸拉得老长。
楚禾:“我也走了,总之不要再送饭了,我不喜欢。”
“哎。”谭悦拦住她:“坐会儿再走吧,急急忙忙的。”
“不坐。”坐什么坐,一见她就生气,不省心的女人。
“冰箱里有刚做好的蛋糕,吃一块再走……”
“你当我是猪吗!”楚禾超她吼。
谭悦松开手,又垂下头。
“哎。”楚禾手足无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吼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以前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跟她说的。
想想谭悦年轻时干的那些缺德事,楚禾心里才算平衡一些,狠狠心说:“我走了,不用送。”说完就拉开门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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