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
电梯叮地打开，许星洲反应过来沈霁是在说什么了。
向来从容温雅的许星洲表情一僵，不等沈霁问问他和宁醉在是什么情况，就转而说另一件事：“有件事想告诉你，不过刚刚在家不太好说。”
沈霁：“我懂，说吧。”
看你能临时编出个什么。
许星洲却不是在编，他最近在准备三月份的考试，戴着副防蓝光眼镜，推了推眼镜，慢慢开口：“昨天下午，我去看了看小凌，突发奇想放了你组合专辑的歌，好像看到小凌的指动了。”
沈霁愣了秒，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许星洲的，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动了？真的吗？是哪首歌在秒？”
许星洲先回答了后两个问题，才道：“当时护工恰好进门，不小心把杯子摔了，我身过去看的时候余光里觑见的，不是特别确定，所以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许星洲有轻微近视，确实能看错了。
但更高的率是，沈凌确实动了。
看他脸色激动，许星洲拍拍他的肩：“之后我又放了次，没看到小凌有动，许是我看错了，许是真的动了，我心里比较偏向于动了，虽然只是小指轻微地勾一下。我相信小凌肯定会醒来，在之前，你只要朝着自的路走就好了，不用有什么愧疚顾及。”
沈霁好半晌才压下激动的呼吸，点点头：“表哥，我在是相信你能当民教师了，浑身都散发着民教师的圣光。”
只是他那个耀眼夺目的简历，去当老师总觉得还是略有些惜了，还只是中学老师。
许星洲莞尔：“多谢夸奖。”
外头忽然传进来道声音：“虽然我不是故意偷听，不过小鸡，作为有夫之夫，以别一直拉着另一位有夫之夫的吗？”
沈霁和许星洲同时呛了一下，见鬼似的抬头。
就看到宁醉穿着一身黑，融在那边的阴影中，不知道听他说多久了。
许星洲头疼地揉揉额角：“你怎么跑我家楼下来了……我怎么就有夫之夫了？”
宁醉回答：“快了。”
这气氛有点难以让第三插足，沈霁举了举，断走：“我先走了，等会儿不好打车。”
宁醉摸出把车钥匙，往他怀里一扔：“晚开车小心。”
说话时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星洲：“许老师，在我没车了，这里离宿舍步行四小时，怎么办？”
许星洲无言地望向沈霁。
宁醉看向沈霁。
沈霁：“……”
傅桐桐，救命。
艰难地抉择了秒，沈霁握紧车钥匙，装聋作哑：“啊，好像又下雪了，我得赶紧回家收衣服了。”
说完，脚下一滑，飞快溜走。
许星洲：“……”
这个表弟是不能要了。
沈霁跑得飞快，先开车去了医院。
即使许星洲说了能只是错觉、之后放歌沈凌没反应，他还是想去看看沈凌，试一试。
不出所料，沈霁携着一身风雪气息到了医院，耐心地把专辑里的歌一首首循环播放，没见沈凌动弹一下。
他有些丧气地坐下来，随拢住沈凌的，在心里捂了捂，那双带着些许凉意，他以前经常做噩梦，梦到这双他而彻底失去热度。
“小凌……”沈霁慢慢道，“我来想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怕立flag就算了。你看，这次我的组合发了专辑，下次我会发单曲，之后，今年说不定能有一场演唱会，之后，我还会有个演唱会。”
这都是于静告诉他的初步规划。
从前他和沈凌说到演唱会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附近的场馆有明星来开演唱会的时候，他是买不票的，下了课之后就跑到场馆附近，听里面传出的阵阵动静，怀着着期望。
沈霁喃喃说了句，忽然感到心里的指似乎动了一下。
一瞬间他动不敢动，刷地看向脸色苍白、双睫紧闭的沈凌，颤声问：“小凌，你刚刚，刚刚是不是动了一下？”
沈凌依旧无声无息，没有回应。
沈霁受了鼓舞，死盯着沈凌的边说边看着，惜之后沈凌没动过一下。
但仅仅是那一下，够沈霁充满希望。
离开医院时已经很晚，一回到车，他忍不住给傅在桐打了个电话，声音发着抖，给他说这件事。
傅在桐安静而包容地听他说得颠三倒四的话，末了，微微一笑：“小鸡，我说过，你弟弟肯定期待着你走舞台，实你当初的梦想。”
他嗓音柔和：“我期待着。”
沈霁带着鼻音嗯了声，天空中又簌簌下了雪，他降下车窗，仰头望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忽然由衷地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温暖了许多。
随即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傅在桐的声音：“对了宝贝儿，后天就要去见我妈了。”
沈霁摁车窗：“……”
还是有点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凌：qaq哥你干嘛死盯着我我不敢动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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