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浔笑道。
“这般干涩,可是要受伤的。”
随即祁浔低俯着身子,迁就着唐窈被架起的那只腿,直怼在唐窈眼前眯眼笑道:
“大人反悔了么?倒也还来得及。”
唐窈心知这人不过是故作周旋,心中一横,紧闭双目,搂着祁浔的脖颈便往自己的娇唇上按去。
祁浔一时未料到,防备不及,薄唇便被覆在了娇软之上,被松开的腿也滑落在榻上。
祁浔心中一嗤,心道: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子,看你能撑到几时。这般想着,也就毫不客气地咬了起来。
腥血气散弥开来,两排贝齿被挑开,舌尖探了进去,搅.弄起檀舌,甘甜清冽的酒香仍在。而唐窈此时也在他口中探到了茶香,她辨识了出来,是魏衡那日为她斟的信阳毛尖,有些苦。
一阵攫取之后,祁浔方撑在唐窈耳侧,呼出的气息有些烫。而此时的唐窈则媚眼流光,面染桃花,是那桃花酒起了效用。
祁浔见状将唐窈耳侧浸了些薄汗的碎发捋了捋,话说的颇为轻佻露骨。
“看来大人是尝到了这桃花酒的妙处了。这一壶百金,甚是平和,听说许多陵都的高门贵女成婚前都偷偷谴了嬷嬷买呢,能省去不少疼。大人赚了。”
唐窈意识尚清醒着,只冷色瞧着他。那眼神分明再说,啰啰嗦嗦像个娘们儿,我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祁浔也不恼,握着唐窈的手覆在自己带着刀疤的左膝头摩挲着,指尖的粗粝让唐窈清明了些。
“这酒水债大人算是偿了,这皮肉债便这里偿吧。”
唐窈猝不及防地娇呼出了声。渐渐地,汗意湿透彼此的脊背,在极有规律的起伏中,在祁浔看不见的地方,唐窈悄悄地勾起了朱唇。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平日里手下都是些糙汉子,那等子荤话怎会听不明白,今夜种种分明是有意要激祁浔。
***
和亲队伍出发的前一日,魏衡在亭里摆酒为唐窈践行。那日下了些微凉的秋雨,雨丝散漫,入目之景已有些萧条,连带着暖过的酒水都带着寒意。
“窈儿觉得祁浔为何要你过去?”
“师父也觉察到了?”唐窈蹙眉,续道,“表面上看,似要报当日之仇。可自上次交手之后,我总觉得祁浔此人心机深沉。按理来说他若真的怀恨在心,以他在南渊的经营,要想把我掳去或杀掉并不是什么极难的事,何必要苦等两年。我觉得此番必有别的目的,只是……思来想去,也不甚明了。”
魏衡又替唐窈添了一杯暖酒,抬眼看着唐窈提点道,“你可会弃了南渊,和亲路上逃走避祸?”
“万万不会。”唐窈未听出这话中的试探,只斩钉截铁地答到。
“你清楚,师父清楚,可祁浔不清楚。”
唐窈幡然醒悟,惊道,“他以为我会逃走,所以便可以借此来破坏和亲,破坏议和!只是……”她垂眸想了想,“祁浔此人心思缜密,未尝没有料到我可能不会逃走这一层,只怕无论我逃或不逃,于他而言皆有用处,只是究竟我身上还有什么用处呢,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
“窈儿别忘了,你是我司密署的副使。你此番前去,不是也想从祁浔那里探些情报么?”
唐窈这才想明白了,南渊在北奕的细作虽然比不得北奕细作在南渊扎根之广之深,却也绝不在少数,而这些人,有一半掌握在她手中。北奕南渊如今求和,可长久必有一战。祁浔觊觎的便是这些人。
她既然敢冒死前去北奕,酷刑逼供于她而言自是无用,祁浔心里必然清楚这点。唐窈能猜到祁浔的心思,祁浔那里未尝猜不到唐窈的心思。
那么,到底是诱敌深入还是引狼入室就未可知了。
要看两人的较量与手段。
“师父,我知道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