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肩头妙人的认错,祁浔却仍气哼哼地不肯收敛,“便要你以后都记住!”
让祁浔从美梦中骤然惊醒的,是猛然抡到他屁-股上的一只修长美腿。
要不是人刚刚转醒还迷蒙着,祁浔差点儿便疼得叫成了土拨鼠。
“嘶——”祁浔吸着冷气,一动不敢动地低吼道,“唐窈!你给我滚起来!”
唐窈睡梦中,似听到有人吵闹,便烦躁地翻了个身,于是唐窈的另一只美腿也雪上加霜地抡到了祁浔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祁浔气到发抖,伸臂拍着唐窈的脸颊,“唐窈,把你的腿给我拿开!”
睡梦中的唐窈似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才转醒过来,一睁眼便见祁浔那张怒气冲冲地脸。
唐窈一激灵清醒过来,正要掀被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腿都搭在祁浔身上。
有那么一瞬,唐窈甚至觉得是祁浔陷害自己。她往日里睡觉时,从来都是朝另一边的,怎么会往这货身上凑。可转瞬便想起来今晚为方便祁浔上药,她挪到了里侧,平日里她都在外侧,按着平日里的习性,今日自然会睡熟了便要朝祁浔那边凑的。再想想祁浔若要收拾她,直接便收拾了,哪里用费这样的周折。
她小心翼翼将腿移开,又飞快地告了几声罪,便转过身来,祈祷着能蒙混过关。
“还不去找药!”
唐窈自知糊弄不过去,赶忙起身下榻,找出了火折子,点亮了几盏灯,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
“在左边第一层!”祁浔见唐窈在柜前没头苍蝇似的模样,没好气地提醒道。
唐窈这才翻找到了瓶金创药。待拿着药回来,见在暖色灯光的照映下,祁浔面上的怒气愈发明显。
她自知理亏,不能往枪口上撞,便难得半句也没驳,只低眉顺眼地坐在了祁浔身后,替他退下已渗出团团血迹的亵裤。
唐窈见到祁浔的伤势也是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创药撒了上去。
“祁浔,你真的是皇帝亲生的么?还是你们北奕教养皇子都这样?”她试探着问道。
实际,她这般问是想探探皇帝和他的关系,早在北奕她就听说皇帝不甚喜爱这个皇子,颇为冷落。生母早逝,从小养在皇后身边,只这几年有了功劳,才在宫中站住了脚,有了夺位的资本。
那些年,该是很辛苦吧。
唐窈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自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即使那样,也换不回安稳平顺的生活。
一时觉得祁浔也没那么可恨。
“呵。”祁浔冷哼一声,“你歇歇心思吧,唐窈,乖乖上你的药。”
被戳破了心思,唐窈默了默,终究是张了口。
“祁浔,无论你信或不信,我昨夜只是想给你个教训。没想过要你这样。”唐窈也不知怎么了,觉得心中有些酸楚,没由来的一句。
她原本以为祁浔会受些轻罚,吃些教训,就算受了刑杖,他是皇子,估计也就做做样子,她看上眼的是那几个可能知晓情报的侍卫。
“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服软,不觉得太晚了么?”祁浔疼得眉拧成一团,没好气地回道。
“怕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事,没用的事,我唐窈从来不做。”
唐窈听着他不善的语气,有些刺耳,觉得方才一时的同情怜悯全都是喂了狗。
“哼,你放心,这四十杖你一下都少不了,有朝一日,便要还上。”
“随便你。”
唐窈起身找了块干净的棉布,小心替祁浔处理着伤口,心中的不安却更甚了。祁浔究竟为什么一直隐忍着不处置自己,仍要在外人面前演恩爱的戏码?
她原本觉得是为了引自己出手,故意制造机会。可如今他吃了这么大一亏,也被自己识破了,却仍然肯放过自己,怎么想好像都不没有那么简单。况且,她觉得更多的,他是要演给外面的人看。
她曾试着想过,是不是要对付自己的,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做出宠爱自己的样子究竟对她和南渊有什么不利。除却对付自己和南渊,那他的敌人便只剩下祁洛和皇后这些人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也没动静,他们真的会信么?
“祁浔,你如今与我演戏,是要对付祁洛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祁浔:这酸爽……不敢相信……梦想和现实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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