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凌见祁浔早有准备这才放心了些。
“怀凌,上次你因唐窈受伤,如今她一身的鞭伤也算是还了。咱们被抓去的细作,我也让数倍的南渊细作来偿了。你与怀辰,日后莫要再针对她。以后,我也会看紧她,不会再让她做出危害南渊,伤害你们的事了。”祁浔抬眸看向怀凌,正色道。
怀凌俯首称是。他心里其实也未真正恨过唐窈,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唐窈也有唐窈的立场和职责,这些他多少明白。
“另外,”祁浔半垂着眸,习惯性地叩着指尖,“你传令让咱们埋在丞相府的人,别的事先放一放,集中精力看能否寻着机会,想办法把唐瑜带到北奕来。记住,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惹了魏衡警惕,万事以唐瑜的安全为重。”
“殿下,魏衡那边将唐瑜看的很紧,不好下手。尤其是唐窈上次去过信后,看得更加严了。”怀凌蹙眉回道。
“我知道,所以让你们勿要贪急。但百密尚有一疏。若能将她带出来便带出来,若不能,我再想别的办法。”祁浔按了按眉头,此事的确棘手。
“是,属下这便传信过去。”怀凌说着便要退下。
“切记嘱咐他们要小心为上。宁肯错失机会,也绝不能让魏衡察觉,更不能伤害到唐瑜,明白吗?若不能一击即中,便不要冒险。若实在找不着机会,我再想办法。”祁浔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
他知道,唐瑜是唐窈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甚至是她的命。他本不想冒险将唐瑜带来,可作为旁观者,他将魏衡的嘴脸看得太过清楚了。魏衡早晚要用唐瑜来威胁唐窈。如今唐窈已折掉这么多人,还擅自做主帮自己对付祁洛,魏衡知道后必定不满,只怕与唐窈撕破脸的日子不远了。与其将来措手不及,不如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自己既然下定决心要与唐窈过下去,便要让她日后再无后顾之忧。
而且他自己当初经历过的溃烂,绝不能让唐窈也受一次。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唐瑜救出来。
怀凌只得又答应了一遍,心中却觉得自家殿下越来越絮叨了,像个老妇人。
怀凌刚转身欲退下,便又被祁浔叫住:“欸,莫要让唐窈知道了。”
若让那个小白眼狼知晓,不知道又要怎样想自己了。大概会觉得他是要将唐瑜绑过来威胁她,到时候可有的闹腾。哼,真是可恨。
可转瞬再想想还不是因为自己多次算计过她,她要怀疑防备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倒也就生受了。不过,总有一天,他要那小白眼狼知道,谁才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怀凌只得应下。心里却有些担忧。殿下如今这般在意唐窈,真的能看的住她么?
***
第二日清晨,唐窈便被一阵翻找声给吵醒了,一睁眼便见自己被祁浔搂在怀里,这货的脸就靠在自己肩上。唐窈十分嫌弃地蹙眉推了他一把。
祁浔早就醒了,察觉到唐窈推了自己一下,也不恼,只是继续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将唐窈又往怀里拢了拢。
“祁浔,你松开。”唐窈蹙眉斥道,还用脚尖轻踢了祁浔一脚。祁浔向来睡觉浅,这么大的响动,自己都醒过来了,祁浔怎么可能还睡着,分明在装。
祁浔见已被唐窈察觉,便也不再装了,只睁开桃花眼看着唐窈,搂着唐窈的手臂却不肯松开。
唐窈无奈,只得转头朝外扬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吵?”
外头没有丫鬟应她。
唐窈心底生了些不好的预感。唐窈蹙眉看向祁浔,祁浔却只眯眼冲着她笑。
“祁浔,你做什么了!”唐窈怒嗔道。
“没什么。”祁浔轻笑着,故意恶作剧一般地揉乱了唐窈的头发,“不过是要她们搬走窈儿从南渊带过来的东西。”
“殿下连妾那些不值钱的物件也要贪么!”唐窈心怀侥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怒道。心中只希望祁浔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所藏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见得吧,”祁浔见唐窈睁大眼睛说瞎话糊弄自己的模样,恨恨地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凑近道:“那里面可藏着不少好东西呢。”
耳垂处一阵酥-麻,唐窈拍开了祁浔的手,怒瞪着他,“祁浔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祁浔点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从你嫁过来的那日我就知道了。”
只不过他一直打算引诱唐窈出手,以此牵出南渊细作,因此一直放任着,给唐窈制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