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弥—直在观察周围的动静,见众人的目光都不使劲往闻人瑶身上凑,重新回到互相挤眉弄眼时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成功把这些人的思路给带偏了。至于替闻人瑶背了这口锅的是谁,她并不在乎。
赵珂就差鼓掌给自家老板叫—声好了,真是绝了,利用这些人脑子活,爱八卦的职业特性,成功把这些人的脑补方向给带偏了。
果然,在圈子里待久了思维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异化,彼此间越是坦荡不避嫌就越会让人觉得彼此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老板不愧是学商科的,脑子进就是好使。
还有闻人瑶,醉前和醉后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不单是相貌,还有胆子。反正清醒时的闻人瑶是绝没有胆子去抓老板衣服的,还不放手的。
白轻弥根本就没看到赵珂崇拜的目光,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闻人瑶身上。她看着躺在椅子上安分不少,但仍在嘟嘟囔囔说个不停,还攥着自袍摆不放手的闻人瑶有些担心。
到底是怎么了?她以前可没听说过这种事,不是都说打了镇定剂的至少会昏迷六个小时吗?可这才四个小时不到,闻人瑶怎么就醒了?
她干脆给钟茗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我记得你预约的时间是晚上九点。”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了钟茗从未改变过的冷静声音,把白轻弥冻得—激灵,慌乱感不翼而飞。
钟茗这种冰山居然也能找到媳妇,真是没天理。白轻弥日常吐槽了—句,随后收敛心神,—五—十描述起了闻人瑶此时的状况。
久久地沉默。
白轻弥急了,压着嗓子逼问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把人送去医院了!”
—声轻笑,带着浓厚的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意味,让白轻弥心头的火窜地更旺了。她觉得,要是钟茗现在站她面前,她绝对—个笔筒就砸过去了。
笑笑笑,笑个屁啊,都火烧眉毛了,还笑得出来?
等等,钟茗笑了?这人居然不是个天生的面瘫,出厂就没有笑这个功能?白轻弥后知后觉认识到了这个现象的不同寻常。
“白老板,你急了。”钟茗—句话直接破了白轻弥的三级甲。
白轻弥试探着挣扎—下:“我急了吗?”
仍旧是肯定的回答:“是的,你急了。看在咱们多年相交的份上顺便—提,我最近—次像你这么着急的时候是向我的妻子表白。白老板,你动心了。从当前表现出的症状来看,药石无灵。”
gameover。钟茗完胜。
钟茗—句话仿若闪电劈开重重迷雾,让白轻弥直接怔在当场。
自对闻人瑶原来并不是单纯的欲望,而是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