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万年书。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又是穿越的人么?这诗写的好水啊,你就这么灌水合适吗?虽然很明显但是朕有点不想搭理你。]
童贯不知道,左右看了看。
王拾遗轻声禀报:“郎君,这是进士汪洙在元符二年写的《神童诗》,在天授院成立之前写的,全诗很长,这是节选。”
林玄礼沉吟了一会:“他现在是何职务?”
魏季礼、王拾遗和史官互相看了看,羞愧的说:“郎君,赵挺之(吏部侍郎)不在这儿,我们都不晓得。”不是很熟,每年都有很多进士。
“无所谓。”林玄礼只是娱乐一会,看了一会戏就去看自己厚土生春系列店铺,这条街上可以说是旗舰店!店名都没改,第一家点心铺仍然在卖经典款原味和枣泥的槽子糕,旁边原本也是买食物的店,现在已经改成厚土金银铺,卖那些郑妙妙设计的精美首饰和金银器,也负责兑换金银。而旁边就是纸笔铺,门口的水牌子上写‘新到南纸/苏词二句’。
以及新开的厚土生春绸缎庄,现在店外的幌子就是一块放大了新花纹的绸缎,闪闪发亮非常诱人。
点心铺和金银铺属于前店后厂的模式,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时不时的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在这些厚土生春糕的店铺旁边,还有两家没开门的店,以及一些人来人往的茶楼酒肆。
每家店里都溜达了一圈,看没有以次充好以及仗势欺人的问题,就赶紧回宫了。
官家吃着甜美的秋梨和葡萄:“中秋夜宴,我要大宴群臣,连诗作对,还有小游戏什么的,娘娘您去吗?”
向太后有点感冒,用手帕捂着脸,闷闷的说:“去喝杯酒就走。”
同样感冒的朱太后都没敢去看新生儿,晕乎乎的问一个重要问题:“中秋拜月,王繁英站主位?”皇后要带着妯娌和小侄女们拜月乞巧,但是刘清菁还在宫里住着。
林玄礼想了一会:“拜月怪无聊的,还不如让她和我去大宴群臣。”
俩太后瞪着这个从来没参加过拜月活动的男子,突然统一战线,齐声道:“你不懂!”
然后又一起质问一件事:“你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就一点都不着急么?先帝都又多了两个孩子。转过年你就要二十岁了。”
林玄礼强行转移话题:“……您二位一起生了病,还说是酒后受寒。娘娘们,喝酒怎么不带我一个。”
中秋节挺好玩的,下午大宴群臣,君臣等人总结了一下今年成果,互相夸赞了一番,吃吃喝喝一下午,到入夜之后出宫观赏相扑比赛,尤其是女子相扑,两个健壮的女子袒胸露背,穿的抹胸勒的紧紧,胳膊粗壮,腰也粗壮,梳着紧紧的发髻,激烈的进行着比赛。参赛就有钱,能赢还有花红。
这些妇人能以表演相扑养家糊口,半表演半角力,不是一决胜负,但是很好看。
也有男子相扑,但围在旁边的人比看妇人相扑的少多了。
各色花灯也都高高挂起,白兔灯雪白可爱,狮子灯摇头摆尾,走马灯旋转不停。
林玄礼左手一个二宝,拉着王繁英,她手里还抱着三宝,周围还有四十多名侍卫分作两班,一半簇拥着官家和娘娘,另一波人散落在人群中跟着前行,还有两个人负责拿筐装着购物成果。
还看到一些有趣的事,章楶和一位老夫人一起上街,显然是他的夫人。狄说身边的乳母手里也抱着一个小姑娘,还有一些熟悉的朝廷官员,都带着家眷和亲朋好友一起上街看花灯。君臣相见只装作互相不认识,免得耽误看花灯这么美好的事。
一转眼看到苏辙对着走马灯发呆。
举子们艳羡的看着这些功成名就,穿着布衣也深受尊重的老大人。
晋王赵似也和李清照带着女儿上街看花灯,同样在侍卫的簇拥下。王妃吸引了大量目光,谁不知道晋王妃的才名远扬,在出嫁之前就倾倒文坛,出嫁之后赵似更乐于宣扬王妃的文采,对他自己的文采反而有点避嫌式的遮遮掩掩。
吏部侍郎赵挺之带着儿子赵明诚也上街看花灯:“儿啊,你明年就要考科举了,今日游玩一番,回家去要专心攻读。明年你科举时,为父为了避嫌,要请命外放一任官员。”礼部和吏部必须避嫌,要不然儿子难以任官员。
赵明诚却看着远方,晋王身边那位苗条高挑、才名远扬的王妃,王妃手里拿着折扇,略带酒意的红着脸,对着许多的灯谜指指点点,戏谑评点了一番,晋王笑的前仰后合,周遭的人纷纷忍着笑意,投去敬佩的目光,看样子有几对年轻的、中年的夫妻是他们的朋友。
赵挺之终于忍不住拍了拍儿子:“你真是不成器啊。你看看官家,比你还小一岁,自从登基以来,批阅奏折无一日懈怠,三日一朝从不缺席,还时常开经筵听课。好学不倦,有仁君之风,你再看看你,昨日叫你写的策论还未写。”
赵明诚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还不敢说自己爱慕王妃,只好说:“想起殿试时,儿子有些害怕。”
赵挺之:“呸!你先考进殿试再想别的!”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过年。
新年必须得改年号,代表宋宣宗的元符年间结束了,新的一年。
林玄礼把翰林院和礼部拟定的年号名单丢开:“宣德!继承宣宗的德政!”这个年号很适合做铜香炉,真的。
官员们只好夸他,然后退下。
“让舍人拟旨,我新年之后去视察禁军。”林玄礼摸摸下巴:“其实早就该去了,等会,拟旨,先不发,过完年再发。”免得他们拼命训练准备迎接视察,连过年都过不好。
有人提起给西夏的岁赐。
林玄礼瞬间气炸:“打赢了,几乎灭了西夏一国,还要给他们岁赐?”有这点钱我干什么不好。多养点马不好吗?我现在只有小红二红小白小黑四匹好马。
有官员试图解释,岁赐是长辈赐给小辈的,这是大宋给西夏的压岁钱,而且先帝在和谈时没说停止岁赐。
林玄礼按着桌子,完全不准备讲道理:“穷,没钱。国库空虚,你们不知道开源节流,还想往外掏钱。不懂为我分忧解难吗!西夏不缺钱,朕缺。名义上说是长辈对小辈,你们见过这样顽劣不堪的小辈吗?”
还有死脑筋的官员提起大国风度。
监察御史张所忍不了:“官家是对的!尔等,食君之禄,只顾着粉饰太平!”就好像谁不知道岁赐是怎么回事似得,西夏都被赶到山之外了,你们还怕他们。有点不要钱的吃里扒外了。
新年依然没什么事,除了在寒风中哆哆嗦嗦的祭祀天地之外,就是祭祖。
又有十几个县遭遇雪灾,房倒屋塌,京城里炭的价格胡乱上涨,又开常平仓维持市价。
狄谏回京述职,官家派去的人苦劝(反复骚扰)周侗,他终于答应来京城陪官家玩几天。
年轻的海商陈庆,顺着水路逆流而上。
官家在难得的三天假期里,出去打猎一日,冻的手抖,玩不了□□,只好在宫里打牌,输了几百贯钱,非常心痛。不如去玩小侄子。
林玄礼仔细观察他:“小宝。宋小宝。”
“宋徽宗和宋高宗听说过吗?金兵兵临城外了。”
“骗你的,孙悟空把唐长老抓走了。”
“宝玉,我是你林妹妹啊……英英我确定他不是我的老乡了。”
四个月的奶宝宝还在到处吐口水泡泡,确定了不是穿越者,怎么看都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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