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眼就认出这是男友的手工,惊喜又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宋主,大声说:“多谢叔叔!”
林玄礼勉强听见了,点点头,心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啊。
耶律延禧送走他之后,悄悄的八卦:“美人们,他行么?”
美女们掩面而笑:“比您可不差。”
“很行呢。”其实各方面都更强一点,但不敢说。
耶律延禧颇为感慨:“看来是儿女缘没到时候啊。再不然就是,他那些女人都不行。”
棉袄和铠甲是好东西,一路上谁都没发现官家的小困扰,只有他自己知道。
九月二十六日。
漫山遍野都是逮土拨鼠和田鼠、麻雀吃的士兵。
三位皇帝吃饱穿暖,精神又体面的在中京城外的旷野上会盟。
每家八百人的军队在一里地外严阵以待,一旦发生不测立刻杀过去。本来可以搭个帐篷,但为了三方军队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顶着狂风见面。
摆着高大的屏风,被两个侍卫抵住,这屏风才没被冬天的狂风吹倒。屏风前摆着香案、长几。
皇帝们没穿铠甲,也没佩刀剑,只穿了礼服。只带了两名携带东西的内侍,一个抱着酒瓶拿着酒碗,另一个捧着一盒糕点。还有一人一个的史官,一个牵着马的亲卫,四个扛着军旗的亲卫。
盟书已经签完了,现在是进行仪式。
盘旋的狂风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冥冥之中,有鬼神敬重远离眼前这一幕。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林玄礼忽然笑出声:“自春秋战国之后,秦始皇首创皇帝之后,再也没有君王会盟的时候了。你我三人,颇有古风古韵。”
斡鲁补的脑震荡基本上恢复了,笑道:“真是如此。英雄不打不相识,宋主,我一会要敬你三杯。”
“哎,你我地位相当,同为天子,何不以兄弟相称。”
金主做激动状,抱拳:“赵仁兄!这几日多有得罪,还请宽恕。”
等我灭了辽国,再去真正得罪你。
宋主也做激动状:“完颜贤弟!自古英雄惜英雄,你我也是各为其国。你这么说,到叫我这多管闲事的人,有些无地自容。”
没有下次了。等我给你换个有脑子的对手,没有猪对手我看你怎么所向披靡,哼哼。
耶律延禧打断俩人深情对视:“阿嚏!快些立誓,以便饮酒取暖。”
他先对着东北方向,拈香,念了长达九十八个字的祭文,很不走心的祭酒。
三人各带本国产的金酒碗,工艺风格截然不同,宋的精美繁琐华丽,辽的也不差,金的在对比下略显粗糙。
每个人拿着一壶酒,分别在这三个碗里倒了一点——以此代替歃血为盟的出血。
林玄礼:[要是我们仨都中毒那就绝了。幸好现在的毒药没有解药,喝了就死。]
[等我回去催吐。]
宋的甜蜜金华黄酒,辽的葡萄酒,以及金的奶酒混合在一起。
贼难喝。
又各自说了一番‘三国和平,遵照盟书,永罢干戈,谁要是背信弃义,不遵守今日的约定,人神共弃’之类的话。
打开点心盒子。雪白细腻龙须酥、精美辽朝蜜饯、类似于的萨其马的。
林玄礼把龙须酥推给耶律延禧:“哥哥,你先选。”
耶律延禧叹了口气,当仁不让的夹起最大还加了馅儿的,一口吃进嘴里:“嗯!”
斡鲁补看看剩下三块没馅的:“仁兄何故厚此薄彼?”
林玄礼眨眨眼,先拿金著夹了一块萨其马:“军营中只有军粮,没有点心,我虽然会做,也不能在军营里烤点心嘛。这是汴京中寄来的新鲜玩意,我也不知道。”
斡鲁补:“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
吃了一圈,以示互相信任,见面会结束。
只有耶律延禧觉得从此以后可以花钱买平安,从此高枕无忧。
斡鲁补打算休养生息,增强力量,再过几年,卷土重来。宋主不可能每次都亲自率兵来援,换一个人领军,没那么强的威望和士气,会败。他对辽国,志在必得。
林玄礼在屋里抠嗓子眼,戳了自己半天,终于成功:“呕……”
……
时间回到二十天前——王繁英通过接连的报告确定了,得开始准备东西。她决定从麻黄中提取的麻*黄*碱+一斤茶叶中提纯的茶碱和咖啡*因。
发汗解表,宣肺平喘,利水消肿的麻黄——所有发汗利水的草药中都有利尿剂、兴奋剂的成分,少量有益无害,用量过大就会让人有性命之忧。虽然各个世界的药物名称不同,但药理大差不差,她也翻过书房里的医书。
毒*死人这种事嘛,直接给人嘴里塞半斤盐,一样能致人死亡,只是没法用在投*毒上。
提纯不难,首先烹煮一壶浓茶,绿茶都被煮成深棕色,一锅的茶汤像菜汤一样丰盛。然后榨干所有的超浓茶汤,用丝绵反复过滤,直到获取接近于澄清的液体。取一小盅饮用,不是特别苦,也没有多少茶的风味可言。
王繁英按着自己的脉息,平心静气的控制心跳,心率还是提升许多,也精神的像喝了一碗浓浓的点茶一样。确定了溶液中的那种提神的因素没少多少。就开始文火慢煎,小火收干。
分了四个小锅,让侍女轮流看着,用小火煎了一天两夜,得到了一点白色的霜状物。
用小拇指蘸着,小心翼翼的尝了一点,果然和预料的一样没有什么味道。
王繁英亢奋了一整天,处理了所有的朝政,又去指导太子的功课,和向太后吵了一架,下午打爆了两个麻布沙袋,到夜里都难得的失眠了。所有能提神又不能过量饮用的东西,都能萃取出其中的物资。
把这些白霜取了适量,亲自和糖和在一起,加了一颗花生一颗榛子,还有一小包之前制备的麻*黄*碱,捣碎做成了馅料,叫人做了龙须酥,包上这块馅料。加上另外三块正常无污染的,贴上封条,寄给官家。
这些药不是毒*药,吃了之后不会立刻毙命,只会兴奋、亢奋、失眠、疯狂饮水饮酒解渴、汗出如油。
中医讲盗汗乃是虚劳所致,等到服毒之人最终死了,看起来也只是因为数日失眠、多年来的肾虚和这次立下盟约过于兴奋导致的失眠。
不会有鹤顶红或是牵机药导致的痛苦扭曲、脸色发青和指甲出血。
作者有话要说: 【1】木*驴在历史上就是钉人手足并且游街用的,使用次数极少而且主要给男的用…而且就是宋代出现的…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刑具功能。
【2】是的,在此之前,礼子还得给辽国交岁币。他一般都但没看见。
【3】这个药肯定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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