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的小股谋反轻而易举的被镇压下去。
可惜吐蕃那些滚刀肉恰到好处的翻脸不认人,大宋又鞭长莫及,新上任的酋长虽然又是大宋册封的闲官、节度使,但依然不会忠君,他们也不认为宋主是他们的君。
试图买炮*弹/火炮来求子的五个大户人家,都是一城首富,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首恶、家主十几人被斩,其他男女家眷被流放,家产被抄没入官府,关系远一点的亲戚得以幸免。
能用万贯买一件火器的人家,抄没出来的家产以百万贯计算。
官员更换而是超过一百五十名,前些年的进士们,表现出色的都有了一展所长的机会。韩世忠因为表现出色,调到钱塘水军那儿担当指挥使。
岳飞刚刚入伍不久,官家对他没有多到令人怀疑的关照,地方官也没有格外上报。
私藏甲胄□□都是谋反的重罪,在火器制造出来并做的不错的时候,枢密院就赶紧上奏要求添进法律里,将来出了什么事才可以依法处置。
当时林玄礼还寻思,谁疯了,买火炮未必能买到炮*弹,买到炮*弹未必有炮,俩都搞到手了也不一定尺寸匹配,退一万步说,凑到一起了,那他娘的就是要谋反啊,按照谋反论处就好了。
没想到还真有人买来收藏。
“真怀疑这是算命先生为了害他全家才说的,什么仇什么怨。”
赵森在旁边观战,也觉得离谱:“但那算命的也被抓回来一起问斩了,他在刑部自供,说是为了找个难得之物,搪塞主顾,没想到……”
王繁英笑倒:“没想到财能通神,他们敢说出来,人家就能弄到手。”
林玄礼发自内心的感慨:“有钱真好,把有钱人抄家也够好的,这算是朕的意外之喜。要不起。”
王繁英也要不起:“过。人无外财不富,朝廷本来就宽绰,现在又进账百万贯。”
林玄礼深沉的凝视着她。
王繁英挑眉飞眼。
郑妙妙笑盈盈的把手里一把牌往桌子上一撒:“我赢了。”
吕妙善深感遗憾的放下牌:“连输了三把,臣妾出去透透气。”
赵森换到她的位置上,看着宫女洗牌:“我就说刚刚别出梅花,出一对铜锤吧?你就不听。婵娟姐姐,把好牌洗到我这儿来。”
吕妙善无奈的扶着腰:“难得清明佳节,你不去城外踏青,偏要待在宫里打牌。”
早上下了暴雨,也不耽误小郡主披上斗笠踩着木屐,从天桥去晋王府做客。太后和太妃们出宫降香,但帝后和太子太子妃都留在宫中,欣赏音乐,打牌听戏。
官家和皇后忙着眉飞色舞的传递信号,根本顾不上小夫妻拌嘴。
牌局赌的不大,一局一百钱,算上翻倍最多一贯两贯。
扣门的官家会在给太子的俸禄中扣回来——允许他在内库中支取钱财,但赌钱赢了的一定要扣下。
牌局上的人轮换,虽然爱玩但都没有瘾,玩一会就离开去看雨,在廊檐下散步。
“清明时节,细柳新桃。”一番暴雨之后,开了一段时间的桃花都被打落了,庭院中的水渠都流淌着花瓣。
林玄礼双手抱胸,深沉的凝视着雨帘:“金国现在,虽然内部有些矛盾,但我不想这么快就出兵,战争会让一个国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好不容易煽动他们诸王不合,,花了多少钱,亲自编的故事,还盼着金国自己分崩离析呢。”
当然也不能崩盘的太彻底,毕竟还有成吉思汗等着我们……嗯如果能持续研究科技,那么到时候成吉思汗也不可怕吧……不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战争的决定因素不全在武器的强度,人才是决定性因素,三代之后的宋朝皇帝什么样,我说不准。世界的征服者名不虚传,要是我跟他当面硬抗,我能发挥大宋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我还了解他,穿越前算是偶像穿越后是最大号假想敌。
王繁英发出短促又难耐的嘲笑:“噗?啥?官家说什么笑话呢,一致对外?”不论是各个世界的历史、亲身经历的资料,还是中原的两千多年有据可查的历史上,都写清楚了,越是危急时刻,越是没法团结,趁机党同伐异才是正经事。
谁敢想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万一政敌立下军功、招揽更多人马、扬名立万那不就糟了吗。
林玄礼想想也脸红,我想得太美了:“让我再想想嘛。总觉得时机没到。总得有个合理借口说服群臣嘛,我不能说皇后觉得是时候出兵了。”
王繁英又劝道:“我知道你相等金国国内遭灾,可你想想,渔猎民族要是遭了灾,打仗时更专心,更卖力气。依我之见,要说打金国,应该在大宋境内遭灾的时候。”
可惜了中原地区的粮草补给问题,没法通过对外战争解决灾荒。
林玄礼感觉她可能预料到什么了,也知道问不出来,就看宫女们抬着食盒,穿着木屐,打着伞,摇曳生姿的从雨中走来。
非但官家觉得离谱,满朝官员都觉得奇葩,没儿子就过继一个,抱养一个,只要跟自己姓就够了,有礼法在,是不是亲生的都得一样孝顺。就连开会议事时,都情不自禁的溜号探讨这些事。
“所以他们就是想谋反吧。”
“这可真是无知者无谓。”
“下官也觉得一定是计划谋反,由舍不得家业,还没打算好。”
“官家近日以来不那么愤怒了。”
“官家被这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气乐了。”
“那倒是谢天谢地。现如今枢密院、吏部、御史台三处,互相不许知会,轮番派人去江南巡查,派去的人都精通算术,研习过火器,这次肯定不会再出事。”
“未必。老夫自告奋勇去研习火器,耳鸣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