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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苏颂和苏轼获罪,与你有什么关系。老师都由父母来选,何曾有学生自己选老师?”
于是林玄礼再年幼时只得到了几个旧党的儒生作为老师,每天被灌输各种三分错七分合理的旧党思想,令他头疼,等到赵煦专权之后,又立刻换成新党中那些干啥啥不行的人来做老师。
八岁那年——“赵佶,不学无术,喜欢仆役的事,自甘下贱。宫中不允许一个小郎君自己动手做吃的,传扬出去,显得这样风纪败坏。”
“把店关了,郡王不许公然开店,还是——糕点铺子,呵。”
于是刚开张的厚土生春糕被迫关门。
十岁那年——“官家的弟弟读兵法……这是想要做什么。”
书房被检查了一遍,所有与兵法有关的书籍,包括史书,都被拿走了。
那些之前写下的,关于先进知识和回忆的资料,因为谨慎的藏在山海经里没有人动。即便如此,林玄礼还是惊恐的烧掉了全部文稿。
“给你选了名门淑媛。”
娶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宋代姑娘,只是没什么共同语言,一味的劝他安稳度日,早日生子。
十四岁那年——“滚回去闭门思过,朝政,尤其是军事,不是你该说的。”
在最后一次试着建议征讨西夏的军队不要撤,按照章惇说的,继续打时,又遭到惩罚。
已经不记得这些一次次扼杀生机的言论都出自谁的口,太多人说过了,皇帝,太后,章惇,还有御史们,以及并无师生之情的老师,好像每个人都劝他老实一点。不自由,也没有出路。
北宋元符二年,汴梁城皇宫外,林玄礼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府中,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胖胖的自己。
[太子死了,等年底赵煦就该死了,我终于可以继位了。]
[礼子,忍住,你已经忍了十七年,这十七年间做什么都会被斥责告诫,被责令检讨。不妨再忍一忍,千万不要泄露了意气。]
[林哥,内无贤妻,外无贤臣,身边没有老师教诲。这些年来除了坚持练武之外,什么都没坚持下来。]
[礼子,你还有我。我们这些年吃穿不愁,身强力壮。虽然对金明寨的覆灭无能为力,怕触犯法律被杀,也没敢去西征的军队中见证平夏城的落成,]
[我们像不像坐了十几年牢的人?缺乏能力。身边除了阿谀逢迎的小人,少有能够平等对话的人。没有一字一句能落在纸上。这里不是端王府,应该改名叫阿卡姆,吃的好喝的好,有娱乐,还可以在城内玩耍,这就是阿卡姆之城。]
“那咱们的batcake在哪里呢?”
一旁站着的侍女小翠和美娥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郎君?您要什么?”
“那个,那东西叫什么名字,我们没听懂。”
林玄礼倦怠的摆摆手:“没什么,今天踢球太累了。睡觉睡觉。”和宫廷小说不同,这些小丫鬟不是十分美貌,是高娘娘当初选的人,都以端庄稳重为主,也没有聪慧到算得上贴心。
美娥过去铺床,小翠帮他脱掉繁琐的冬季服装:“郎君今日不去娘子那儿么?”
林玄礼嗤的一笑:“我跟她没什么话可说,真不如一个人呆着。”
日复一日的生活没什么变化,童贯依然和高蜜一左一右的吹捧他的烤肉,几个貌美的小姑娘围绕再左右,斟酒、刷油。
别人送的美人白日歌舞,夜晚侍寝,可惜之间的感情都不如对二次元纸片人来的深沉,偶有被冷落时间长的美人和王府小吏情投意合,他也乐意成全有情人。
夏季在室外烧烤,冬季在室内烧烤,现在的官家连续丧子女,以致于病倒,也和他毫无关系。
经过软磨硬泡,终于磨的保母松口——再抱在一起睡一夜。
保母满面为难:“我都四十岁了,哪里比得过年轻的小娘子,郎君还要为难我,戏弄我。”
林玄礼跪在床边上:“我怎么敢为难你。我只想抱抱你,自我十五岁之后,你就不让我近身。”
“你都是成年男子了。”保母叹息道:“况且保母受人尊重,如同假母一样,若有了那样的勾当,外人不说你不好,都要骂我不良。”
林玄礼笑道:“我绝不让外人知晓此事。妈妈,你对我太冷淡了,陪陪我。何必说什么假母呢,自从陈氏去后,我眼里心里只有你。”
保母叹息道:“别这么大怨气。”
棉袄上有熟悉的香气,还有熟悉的温暖而柔软的手臂。
林玄礼低声耳语:“官家要死了。妈妈,九哥眼瞎,老十三是官家的同母弟,向氏容不下他再继位。只有我最合适。将来封你做保圣夫人,住在宫里,像太后一样,好不好?”
保母正因为他很有可能做皇帝,才突然答应这要求,含笑道:“我倒是愿意,只是我还有丈夫和儿子,难道要他们给我行礼么?”
林玄礼沉醉在温柔乡里:“也给他们加官进爵。你高兴吗?”
保母咯咯笑着,抱着他亲了一口,低声道:“臣妾多谢官家…十一郎的隆恩。”
林玄礼也快乐的抱着她,微微有点反应,但怕惹她不高兴,没敢乱动。
到深夜时分,保母已经睡着了,他还血气方刚的醒着,考虑溜走偷偷解决一下,却又舍不得几年没有的这个拥抱。
有人扣门,守夜的人低弱的谈了两句,开门放他进来。
林玄礼隔着帷帐和卧房门,只听见有些声音,瞥了一眼就闭着眼睛继续意乱情迷。
高蜜窸窸窣窣的进了屋,拿出了两把匕首。
林玄礼在挑开帘子时,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只来得及往里一闪开。
“啊啊??”保母惊醒。
“官家驾崩了。”高蜜一击不中又退后了:“赵佶,而你会成为皇帝,一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