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群了然。
代入坟墓,那边是谁都不想告诉。
“抱歉。”卓东来凝视着司马超群的视线带着深深的歉意。
司马超群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的秘密,你想说我便听,你若不想,我宁愿当个聋子也不想听。”
卓东来叹道:“唉,如今你不想听,也不行了。”
司马超群满含好奇地看向他,道:“你又改变主意了?”
卓东来道:“不得不为之。”
司马超群像个等待父亲讲故事的乖宝宝,洗耳恭听。
卓东来张了张嘴,半晌之后,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道:“算了,无需多此一举,你自己会发现的。”
司马超群:“???”
东来太奇怪了。
司马超群明目张胆地观察神色冷酷的好兄弟,心里有些小委屈。
盖因他跟卓东来说哈,对方不理他。
卓东来心里也委屈。
秘密被迫曝光,搁谁身上,心里都不舒服。
他本打算静静,将不爽的情绪通过沉默发泄出去。
可是,司马超群这个家伙,非在他面前找存在感。超级碍眼。
卓东来没瞪他就不错了,理他才怪。
司马超群蹲在卓东来身边,一脸无辜,道:“好东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难道我得罪了你不成?”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卓东来心软了,道:“我郁闷,提不起说话的兴致。”
司马超群道:“为什么郁闷?”
卓东来道:“秘密被你知道了。”
司马超群想说冤枉,“我不知道啊。”
卓东来幽幽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司马超群果然马上就知道了。
他喝了两杯茶后,去外面搭建的简易茅房方便了一下,裤子一脱,傻眼了。
这这这……
大炮换鸟枪!
司马超群大脑一片空白,霎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崩地裂。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司马超群的眼泪险些涌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司马超群走路微坡。
东来走路明明不坡的,怎么轮到他身上就……
司马超群呼吸一窒,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卓东来走路虽然不坡,但是他走路走的极其缓慢。
司马超群现在也走的极其缓慢,他改变了走路的方式,努力让自己走的像个正常人,随之而来的便是刀割般的疼痛。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司马超群渐渐收紧拳头,面色变得极其沉重。
他根本不知道卓东来时时刻刻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难怪东来那么冷漠,一点都不快乐。
命运不公,让他承受如此多的痛苦,他又怎么能够快乐的起来。
司马超群鼻头一酸,站在破庙外,静静看着卓东来烧热水退鸡毛。
卓东来收拾好野鸡,抬眼就见司马超群红着眼圈,对上他的视线,眼睛跟着红了,嗓音嘶哑的唤了声“东来”。
卓东来:“……”
司马超群的反应则说明他已然知晓他最重要的秘密。
卓东来漠然道:“你知道了。”
司马超群凝视着“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忽视心底的别扭,一把握住兄弟的手,哽咽道:“我不知道,你一直忍受着这么多的痛苦。”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心疼。
卓东来冰冷的心又一次消融,想到自己的身世,眸光微冷,道:“这大概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司马超群并不赞同他的话,道:“东来你这么好,上天怎么舍得惩罚你?”
司马超群和卓东来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三年前两人在街头相遇,王八看绿豆,一下子看对眼。
司马超群主要瞧上了卓东来那份有别于同龄人的冷静以及他独特的气质气场。
卓东来主要瞧上了司马超群的外在美。
他觉得司马超群的外形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最完美的样子。
一开始,司马超群对卓东来而言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已成为卓东来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卓东来对司马超群皆好的不行。
在司马超群看来,自己这个兄弟便是好得不得了。
他拉着卓东来的手,摩、挲了几下,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司马超群又在无意识撩人,卓东来登时心跳漏了一拍,心道自己最重要的秘密都被司马知晓了,将身世告诉他又有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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