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疑惑,楚子成还是推门走进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楚子成皱着眉关上了门,大概打量了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里与她原来的卧房布局差不太多,头几日她在书房无聊时写下的毛笔字也被裱了下来,挂在一旁。
楚子成缓步靠向床边,透过轻纱依依可见床上躺了个人,都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是杜任俭不赐她罪,也不可能把她关了这么几天就放了,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着小心的打开轻纱,仿佛为了应证她心中所想——杜皎儿正昏睡在那,额上缠的一圈纱布,还隐隐可以看见其中血迹。
楚子成见此呼吸瞬间慌乱起来。
这时照顾杜皎儿的小丫鬟也回来了,看见站在床边的楚子成吓了一跳,正要喊“抓贼”,楚子成便过来遮住了她的嘴,“嘘。”
小丫鬟看着眼前人深吸两口气,才回忆起来,这一身脏兮兮的人不正是那日推开大门将长公主娶回去的人么?
楚子成见她冷静下来了,才松开了手。
“驸马爷,是你么?”小丫鬟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的问道。
楚子成点了点头,“你叫什么?”
小丫鬟这才想起行礼,“禀驸马爷,奴从小与长公主一起长大,名叫彩莺。”
楚子成“嗯”了声,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人儿,轻声问道:“彩莺,能跟我讲讲长公主她…怎么了么?”
彩莺听此垂着头道:“驸马爷,长公主她…已经昏了一天一夜了…”
她说着说着不由带了些哭腔,却不敢抬头看楚子成,她怕自己不小心抬起头,眼睛里便露出怨艾。
楚子成在等她下文。
彩莺未听他说话,平静了下心态才缓缓道来。
原来在楚子成走后,杜皎儿因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第二天便被杜任俭派人送到了这里。
新的一天杜皎儿抛开了伤心,元气满满的将新屋布置好等着楚子成过来的时候,江健等人便着急的敢来求杜皎儿救楚子成一命,杜皎儿这才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立马换好衣服回了宫,那时礼部尚书等人正在书房与杜任俭谈话,杜皎儿便先去牢中与胜衣见了一面,而后跪在书房外等候,谁想到即便是礼部尚书等人走了,杜任俭也不见她一面。
杜皎儿锲而不舍,跟随着杜任俭的脚步,他上了哪里,杜皎儿便跟着跪在哪里,直到昨天,杜皎儿也不知道在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杜任俭要将楚子成发配出去,杜皎儿一听,发了疯般要见杜任俭,谁想许是跪的时间久了,一个起身额头撞到了台阶上,彻底昏迷过去,杜任俭得到消息,赶忙召唤了太医院里的太医,太医们一一把脉,看她脉象、气息平稳,说是没什么大碍,将她伤口处理好了,才把她送了回来,谁料她一直昏迷到了现在还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