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本来对未来的日子已经绝望了,可今天傍晚,她刚吃过晚饭,就听到寨墙上有土匪大喊:“官军打过来了,大当家的死了之类的话,整个黑虎也是人心惶惶。”
王氏心中大喜,官军终于剿灭这伙贼寇了,自己终于解脱了,可转念一想,这年头的官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像自己这样的如花妇人,八成会被他们凌辱。
王氏本想一死了之,可又想到自己的女人,要是自己死了,她肯定会被官兵糟蹋,到时候让她怎么活啊。
王氏担惊受怕的躲到这处厢房之中,又在自己和女人的脸上抹了很多灰尘和污泥,以此来遮掩自己和女儿的容貌,只希望这样能让自己躲过一劫。
不曾想,这样还是被发现了,听到那刘箭的呼喊,让自己和女儿抱着头走出去,王氏一是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
刘箭见这两人居然还是不肯出来,心中有些怀疑起这两人是不是心怀不轨起来,喊的也是越发严厉起来,厉声喝道:“快点,你们要是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啦,我数三下,你们要是还不出来,可就别怪我动手了。”
王氏听了之后,心中惊慌,但是也知道这样躲下去也是没用,反而会被当成反贼,只得站起身来,拉着有些瑟瑟发抖的女儿,抱着头走了出来。
刘元忠见两个脸上脏兮兮的,穿着一身棉布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两人一大一小,看这两人的亲密程度,应当是母女或者姐妹。
刘元忠打算问问看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再作计较。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藏身此处,你们与徐黑虎是何关系。”
王氏小心得组织语言道:“启禀这位大人,小人原是浮山千户所千户苏家厚之妻,只因二十几天前黑虎贼攻破千户所,把小人掳上山寨,故此在此处。”
刘元忠有些明白了,这妇人应当就是那倒霉千户苏家厚的老婆了,至于为什么在徐黑虎的院子里,这还要想,肯定是给徐黑虎暖床了。
哎,好好地一朵鲜花,被土匪糟蹋了。
不过既然这妇人是给徐黑虎暖床的,那是有可能知道徐黑虎的银子藏在什么地方的,就算不知道,总能提供什么线索的。
“不知夫人贵姓,尊姓大名啊。”
“小人免贵姓王,贱名王语蝶。”
“原来是王夫人,不知你可知徐黑虎有没有一间密室。”
王语蝶听了一愣,密室?她还以为刘元忠要问她自己的情况呢,怎么转眼就问起密室了,不过虽然如此,但王语蝶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全超与此人之手,因此也不该怠慢刘元忠。
可王语蝶想了半天,就是没想起来什么密室啊,那徐黑虎找自己也不会玩什么情调,每次就是自顾自的一顿猛干,虽然徐黑虎觉得他很爽,可对她而言,确实一点也不觉得爽,反而痛苦无比。
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疼痛,更重要的还是心灵上的疼痛,自己的清白就被这样一个莽夫糙汉夺走了,每每念及此处,她都想一死了之。可念着自己可怜的女人,又每次都安慰之间,就当是被一根棒子捅了一下。
可惜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那是有极限的,估计,再过一段时间,王氏精神失常,疯了都有可能。
王语蝶回忆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有什么密室,毕竟两人也就徐黑虎有需要了才来找她,徐黑虎只当她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自然是不会告诉她自己藏宝的地方的。
更何况平日里她也很少出门,有时间都陪着自己女儿了,她也不想在这土匪窝里面乱转,免得脏了她的眼睛。
王语蝶实在不知道有啥密室,但是大人发话不能不回答,不然他还以为你想私藏呢,只得小心谨慎道:“大人,平日里徐黑虎不准我出门,也没告诉过我这密室之事,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密室在那,还望大人恕罪啊。”
说完,王语蝶害怕的双膝跪地,直接磕头求饶起来,她为了自己的孩子也是拼了。
刘元忠心想,得,看来她也是不知道了,不过就算她不知道,毕竟她和徐黑虎生活了差不多一个月,总会发现点蛛丝马迹的。提醒着她问道:“你在这些天中,有没有发现徐黑虎有什么反常之处,或者他去哪些地方一呆就是很久。”
王语蝶仔细回忆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道:“大人,要说这怪异之处,确实有一个地方,有点奇怪。有一次我见那徐黑虎走到祠堂里去,老半天都没出来,因此大人要找的密室,极有可能就在祠堂里。”
刘元忠心下大喜,这总算找到点线索了,对王氏吩咐道:“王夫人,前面带路啊,带我们去祠堂看看。”
王语蝶自然没有二话,带着刘元忠等人就往祠堂而去,这祠堂和王语蝶所在的厢房也相隔不远,甚至直接就能看到,刘元忠等人没走几步路程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