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考虑多大会,他却是已经做了决定,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走什么正门啊?干脆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了!
路潭州想着,就近找了一个借力的点,然后跃上了墙头,他的身子趴在上面,眼睛四处张望着。
你还别说,这吕家的院子,虽然空置了这么些年,但现在人回来了,里面的景物,倒是与先前没有多大的差别。
就是没看见什么熟悉的人,路潭州不知道,吕立书和吕辰昔,今天在不在家。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明显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他发现这院子里边,没有一棵能让他缓冲借助的树木,只有一些低矮的盆栽,放置在墙尾处。
难道要让他就这么跳下去?万一他再失了水准,跌伤自己了,他父亲如果知道,肯定是要训斥他几句的。
路潭州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没等他纠结完,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喊叫声,“墙头上的毛小子,大白天的不学好,竟然来翻别人家的墙?”
“你待在那里不要跑,我这就叫人来,你今天别想轻易了事!”中年妇人说着,便快步去前边喊人了。
路潭州被中年妇人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脑袋有些懵,他这是被当成贼了吗?
反应过来后,路潭州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不是他说,刚刚那个大婶,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
他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哪里像贼?再说了,有哪个笨贼,会选择大白天的进别人家里?
“你们有本事上来啊!”路潭州看着,吕家院内的三五个人,却是高站在了墙头上,气势十足,“上来抓我啊!”
“你这个毛小子!”妇人被路潭州,这有些猖狂的行径,给气着了,“田贵,你去搬个梯子来!”
“好嘞,秀姨。”田贵麻溜地应了一声,便叫着一个人,去了储物房内,随后一起将梯子,搬了出来。
等到将梯子,靠立在了墙头边上,妇人又在田贵耳边,小声地说着话,“你等会爬一半的梯子就行,我会递给你一个长竹竿,你到时候只需把那个人弄下来就可以。”
“明白。”田贵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梯子前,开始往上一步步地爬着。
路潭州站在上面,看着正在往上爬的人,只觉得这人有些笨,他这一只手,就能把这梯子给推倒了。
不过,看在这个人爬得那么辛苦的份上,他就等着他爬高一点,然后再让他摔下去就好了。
“田贵,接着!”妇人将长竹竿递到了田贵手里。
田贵一把接过,手里拿着竹竿,便在墙头上敲打着,“你这小子,赶快下来!”
“你们这是使诈!”路潭州在墙头上躲着,不停动来动去的竹竿,这些人竟然靠着人多,欺负他人寡,他不服!
妇人见路潭州还游刃有余的在墙头上跑着,又去叫了几个人,一起赶着他下来。
最后,路潭州没承受住这数量悬殊,猛然“咚”的一下沉闷声,他整个身子跌落在了草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吕辰昔吃了一些容易使人犯困的药,在房间里本来安静的休息着,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他。
他打开门,却是看到了有些好笑的一幕。
“少爷,这个人大白天的爬墙头,一定是不怀好心!”妇人回着吕辰昔的话。
路潭州现在只觉得哪哪都痛,这一帮人,看不出他还是一个在校学生吗?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实在可恶至极!
“这……”吕辰昔走近,看着模样有些熟悉的人,“不是潭州吗?”
路潭州听到吕辰昔这话,只觉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今天好像出大糗了。
“辰昔啊,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认识我。”路潭州有些吃痛地站起了身,面上强自淡定着。
“认识。”吕辰昔的记性尚可,“但是你……”
“爬墙?”吕辰昔看着,自家院墙不低的高度,不太明白路潭州怎么选了,这一种比较费事的方法。
“这个……”路潭州的脸上,很少有的出现了一些羞惭,“这不是你们家的大门关着,我就想先提前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人。”
“谁知道你们家里的人,就把我给当成贼了!”路潭州说着,眼带少许怒气的,把略带怪责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妇人。
还不是因为这个没眼光的人,害他又从墙头上跌下来,又在人跟前丢面子。
“你……”吕辰昔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这人才好,“下次来这里,从正门进就行。”
“吕叔叔在家吗?”为了避免再聊这个不怎么好的出场方式,路潭州干脆直接转了另外一个话题。